第五十七章、遼西之戰[第3頁/共5頁]
裴嶷聞言頗感欣喜,因而答道:“人但得其勢,必定生其心,勢之成否,關乎天意,則若逆天而行,亡無日矣——大司馬終非逆天之人啊。”
劉央心說這叫甚麼話,你們本身丟掉的物質,本身問石虎討要去,我們於戰陣上所得,哪有再雙手償還的事理啊?正待堅拒,中間兒續鹹插嘴道:“聽聞昔日羯賊入於幷州,大司空暫退而東,幷州百姓扶老攜幼而逃入拓跋者甚多。彼等豈不馳念鄉梓麼?唯羯賊在並,不能返鄉罷了。現在既然王師已複太原、西河、新興,還望貴部將晉民償還於我。”
當然了,劉央畢竟是一介武夫,想不到那麼遠,所謂“華夷不併立”之語,雖經裴該幾次訓導、鼓吹,在大多數晉家將吏心中,也是要把悠長以來聯袂對敵的拓跋、慕容等部解除出“夷”外去的。至於唐朝的“後”車之鑒,劉央又如何能夠曉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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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就此開口,彷彿此前啥話都冇說過普通,劉央見他還算識相,麵色稍霽,就此盛擺酒宴,接待拓跋頭,同時也為了向他顯現:我們物質充盈,兵馬強大,你們這會兒可彆來惹我們!
這話就算是對上榫了,梁芬乃問:“未知機會如何?”
拓跋頭無言以對,隻得苦笑作罷。貳心說看劉央、續鹹的神采,聽他們的言辭,貌似幷州的情勢還算穩定,冇有假手於外,彆求聲援之意,並且對地盤、戶口,非常貪得。既然如此,我必須得歸去處“女國使”稟報啊,臨時勒束部眾,不要南下。關中裴大司馬恰是如日中天的時候,而拓跋部內紛才息,實不宜與之起齟齬……起碼我是不想到南邊兒來兵戈的,那些激進躁動分子,我得想體例把他們全都壓抑住才成。
因此當即便加以回絕。拓跋頭本來也隻是摸索罷了,見劉央不從,乃改提它議:“此前先代王南下伐羯,不幸受挫於九原,所攜十數萬牛羊,俱入賊手。今聞將軍破石虎,複擄得這些牛羊,懇請償還我部。”
此時拓跋頭已知石虎喪敗,晉軍全麵開入西河、太原兩郡,是以一見麵,就先向劉央表示恭賀,重申前盟。然後他就提出來了:“石虎雖退,樂平、上黨,尚在羯賊手中,恐怕還會振戈重來,將軍不成不慎啊。
羊彝無法,隻得辭去,臨時非論。且說他前腳才走,拓跋氏的使者後腳也到了,恰是那位拓跋頭。
因而受命出使,來到晉陽城中,求見續鹹。續鹹不敢自主,也把他給帶劉央麵前去了。
拓跋將領聞言大慚,乃引軍暫退,旋即便人來至慕容營中,申以部族困頓,而“女國使”之命不能違背的難處。因而慕容廆承諾供輸牛羊、糧穀為籌,拓跋軍乃欣但是去。拓跋兵一退,宇文大窘,遜昵延亦隻得拔營歸師。慕容皝率兵從後猛追,宇文大敗,伏屍數十裡,所附諸部離散,幸虧孔萇聞訊,及時出兵來救,纔不至於就此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