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藩王的威勢[第3頁/共5頁]
實在覬覦韓王之位的,非止裴通一人,裴開也曾經起過此念。因為他打小就跟著亡父到差玄菟太守,就是在東北地區生長起來的,則三韓之地於彆人或為畏途,對他來講,也比玄菟遠不了幾百裡地嘛。
是以劉演於四月間破高句麗,複鎮西安平,休歇士卒,於六月間南下二郡,目前纔剛進入樂浪郡治朝鮮罷了,間隔帶方另有二百裡之遙,況乎帶方南部的海冥和提奚啊?裴通是以懇請,且待二縣光複,臣再歸藩——裴該承諾了。
門客道:“其意,寧在遠國為王,不入中朝為人所魚肉也。”
命之許柳,是為了開釋美意,以安撫祖家班底。要說祖逖麾下最重者,本有三將,即李矩、衛策和張平,許柳算是沾了姻戚之光而後起之輩。現在張平就義,李、衛尚在,則既命許柳,他們必定會感覺:我將來也有機遇為樞使而拜相啊。向來士人的最高抱負,不就是封侯拜相嗎?侯既已得,那便隻要拜相一個念想啦。
究竟上晉惠帝末年,因為河北大亂,流寇四起,阻斷交通,晉廷就已經節製不住東北地區了,彆說樂浪、帶方二郡守,就連平州刺史亦久不置;裴武、裴嶷守玄菟、昌黎,十數年皆不得遷轉,亦無從上計。到了懷帝永嘉年間,高句麗、三韓多次擾亂,導致樂浪、帶方二郡地盤半失,隻靠著處所豪族勉強守住兩座郡治罷了。
正在考慮今冬,最晚明秋便即大肆呢,樞密使祖逖卻再染沉屙,被迫上奏請辭。
裴該對此倒也頗感欣喜。雖說為將者自述其誌之時,常常會複述馬援的名言,說:“男兒要當死於邊野,以馬革裹屍還葬耳,何能臥床上在後代子手中邪?”但於祖士稚,裴該總但願他能夠得儘天年,不要因為戰事或者煩悶折壽而終。
甄隨點頭道:“臣是氐也要伐的,江南也要取的。隻要早一日定蜀,才氣沿江而下,攻取荊、湘,乃至江、揚,到時候臣也不求為主帥……”
比起所謂的夏、越兩國來,“韓”間隔中原的間隔還是比較近的,對於其周邊的高句麗和三韓,中原士人也相對要體味一些。再加上海路既通,傳聞從會稽郡放船,在青州做週轉,便可直抵三韓,則裴通計算一下路程,我如果還想返來,陸路五千裡,打馬兩三個月,海路或許還能更敏捷一些。
裴該心說我也冇想讓你當主帥啊。
裴通裴行之,在諸裴中出身比較寒微——他是庶子,且是老幺,特彆上麵另有個權勢熏天、複有頗強掌控欲的長兄裴詵在……想當初國度肇建的時候,不管西裴還是東裴,大師夥兒就都反對裴通封公,以為給他一個縣侯做充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