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遊戲競技 - 勒胡馬 - 第五十四章、禦筆

第五十四章、禦筆[第1頁/共5頁]

司馬鄴苦笑道:“司徒,此非昔日閻鼎之事重現乎?”他當然會就此回想起當日閻鼎之被索、麴和梁氏兄弟等人攻殺之事,心說這才隔了幾年啊,汗青就又要重演?是,我年紀小,尚不能親政理事,你們專私行動,過後纔要求追認,我也就忍了;但題目是,國度都已經這個操性了,為甚麼就不能戮力同心,而還要相互排擠呢?

實話說梁芬等人的行動如此之快,手尾如此潔淨,倒也大出他料想以外。本來裴該對梁芬這類老官僚並不報太大但願,唯盼著他在長安城內掀起亂事,則不管勝利與否,誰輸誰贏,近在天涯的本身都可獲得率師入京勤王的大義名分。隻不過如此一來,不免要廝殺上一場,固然勝負毫無牽掛,卻怕對國度形成更多不需求的侵害。且若索綝挾持天子,或者與麴允普通流亡無蹤,清算起來便又要費一番手腳了。

看起來,梁司徒比本身本來猜想的,還是多少要奪目一些吧。倘若這老滑頭不把首要精力都花在躲事兒和流亡上,實心施政,或許也算是個勉強可用之才了。

至於梁、荀二人,天然早已獲得動靜,今晚便將事發,固然不清楚詳細時候、步調,可也全都穿戴好公服,跟府邸裡心驚膽戰地等著。荀崧揣摩一旦事敗,要如何逃出城去——王貢假言安撫過他,說是已經有了周到的安排——梁芬則在考慮,事敗後本身將如何拋清……得報後,二人大喜,倉猝命車馳入禁中。梁芬先去安撫天子,荀崧則以尚書右仆射的身份,開端主持尚書檯內事情。

梁芬拜伏啟奏道:“胡寇已為裴文約遠逐,陛下能夠無憂。然索綝擅權擅斷,前貶謫麴忠克,今又欲害裴文約,乃圖自毀我晉長城,似為胡人做間!臣逼於無法,乃命尚書華敬則草詔,仆射荀景猷考覈,剝奪索綝統統職務,將之下獄矣。未能先奏天子,雖出無法,亦屬擅專,特來請罪。”說著話,伸手把本身頭上的梁冠摘了下來,擺在身邊。

雖說天子的禦筆,實在隻要政治權威,而不具有法律效力,就比如梁芬身為司徒,乃朝臣魁首——首要三公的其他兩位,另有比他高的甚麼相國、丞相、大司馬都在外埠——但他要免甚麼官,逮甚麼人,若無上書下詔,也屬一句廢話。但若高低所欲分歧,則尚書擬詔的底氣更硬一些,製書上有了天子曰“可”,實施起來也更易為臣僚所遵循,以是梁芬心說既然將此事奏報了天子,那天子也彆閒著,幫手寫句話唄。

不過如許也好,本身正在揣摩該如何措置索綝呢,那廝還並冇有迎來本來汗青上人生的序幕,冇做出拿天子做威脅,向胡寇請官的混蛋事兒來,以其舊功,彷彿不便擅殺。如此一來,倒是省了本身的腦細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