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創意無限[第3頁/共5頁]

“何如暫作壁上觀，由得二劉相爭。倘若天子勝，雍王喪敗，則皇太子必歸，彼與趙王實有嫌隙，乃可趁機說趙王自主矣。而若雍王勝，豈肯再戴天子？必生篡逆之心，將軍便可大張討逆勤王之旗，南下篡奪平陽。且若平陽城內天子，不是今上，趙王另有何來由，仍舊昂首於雍王或其所立傀儡之前哪？”

劉曜各式策劃無策，終究隻得遣快馬前去襄陵，要右車騎將軍王騰速速將兵來援。

石虎點頭道：“阿叔遠在襄國，任務來往，不知需求多少光陰。我固不信劉曜於數月間便可收攏民氣，足以敵我，但恐晉人見在河東，倘若趁虛而入，平陽反落晉人手中，那便悔怨無及了。還是先佯受命，持續南下，待至平陽城下再觀劉曜意向，以決進退。”

確如裴嶷所料，目前石虎還真拿不出太多兵馬來，首要啟事就是太原的晉人多數記念劉琨――雖說劉琨在時，他們拖拖遝拉的，一定肯於報命――而仇視羯軍；特彆石虎所經城邑，多數放開了大殺大掠，百姓乃多逃躥鄉間，拒塢而守。石虎分遣諸將，四周攻奪塢堡，劫擄公眾、物質，彆的還須防備拓跋鮮卑南下，真正能夠用之於外的矯捷兵力，實在不敷。

石虎聞言，連連點頭，說：“先生所言是也，是我操切了。但是，倘若平陽城中有詔來，命我往救，又當如何？”

他感覺有機可乘，就籌算親身領兵南下，去摻雜平陽之亂。參軍徐光開口問道：“將軍此去，不知是互助天子，還是互助雍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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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裴該在此，聞聽此言，必然會撇嘴吧――胡奴也未免泰初板了，誰說天子不能向人稱臣？殊不知後代有個姓石的，那才叫創意無窮……

但是靈堂還冇立起來呢，就從臨汾傳來急報，說甄隨帶領晉軍已然奪占了聞喜縣，似有急襲平陽之意――這動靜天然是喬泰那晚睡下之前收回的，然後他睡至半夜，即為晉兵所圍……

劉曜不由嘲笑道：“這蠻子徒逞口舌之利，必是不敢攻城。”

徐光點頭道：“皇太子安能成事啊，唯雍王纔是大敵，且占有平陽，若不急滅，必生後患。將軍若能先入平陽，到時候皇太子安敢歸城？予求予取，都在將軍。”

正在計議不決，城上又來報，說那甄隨於城壁前大聲叫罵，笑我皇漢無人，說要麼出城與戰，要麼開門投降，這數萬之眾閉城而不敢出，莫非是……

徐光乃道：“既雲雍王謀叛，則將軍為皇漢之臣，自當出兵以助天子，討伐雍王，斷無援救雍王之理。但是雍王若敗，天子仍為天子，平陽仍屬劉姓，於將軍不過晉爵加賞罷了，有何實利啊？且既無朝命相召，也實不宜輕離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