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百足之蟲，不死也僵[第1頁/共5頁]

劉粲擺手點頭，說：“卿等尚以裴該為晉之純臣麼？我早便說過，彼歸晉主而留台關中，是欲自王也。”

但是其弟濟南王、大將軍劉驥卻提出反對定見，拱手說道：“阿兄，今國中糧秣不敷，各部民氣不齊，不成期望一戰而敗南軍，隻能緩緩侵削之。曩日之以是能破洛陽，為彼重臣反麵，司馬越、苟晞相爭，且當時趙公與王彌尚在河南，則即便無寧平城之勝，我圍洛陽，司馬越等亦不克來救。今則分歧，祖逖奄有兗、豫，削平盤據，裴該鎮守關中，出關而旬日可抵洛陽城下。則若我攻洛陽時，裴該來救，甚或王敦也自荊州北上，其勢危殆……”

陶侃建議，兩道向北，其東道便是沿著上洛水河穀而行。河穀中有些險狹地區，隻要先當道搭起拒馬，再在四周丘陵上建幾座哨塔，便可堵截來犯之敵了。第一座壘設置在境內——雖說這年代的邊疆線冇那麼清楚——在粟邑以北八十裡外，大抵後代的黃陵縣四周。當然啦，裴該記不清後代的地名了，他給這座堡壘現起了一個名字，叫做“殺曜”。

同時也在這些氐、羌中募兵——當然啦，仍然必須先送至長安四周編練，並且洗腦——以充分各部。此乃後話，臨時不提。

劉驥答道：“可命趙公佯渡河，以管束祖逖。今晉主在洛陽，祖逖又豈肯虛其都而率主力西救啊？若攻洛陽，則如臣弟此前所言，裴該斷無不救之理了。”

太師劉景也說：“今國度精銳，皆在平陽，河東、河內則塢堡縱橫，多晉人間家，隻是臨時皋牢罷了。則若攻洛陽，必由河東、河內，路途悠遠，倘若彼等晉豪驟起異心，恐怕會斷我運道。而若攻關中，自平陽西向二百裡便可渡河，路程既近且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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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實際局勢卻並冇有生長到那一步，劉粲整比劉曜慢半拍，一向要等彭夫護和劉虎全都被擊退，這才姍姍而來。這當然有通訊、交通不發財，相距悠遠的兩支軍隊很難密切共同之故，但此中，莫非冇有更深層次的啟事嗎？畢竟劉粲也不是笨伯啊。

西戎既密，就必定會對外擴大或起內部紛爭，這是靠政策處理不了的題目。倘若他們對外擴大，必侵晉土、擾晉民，即便他們內部紛爭，也能夠跟養蠱似的，終究廝殺出一個大部族聯盟來。

司隸校尉喬智明道：“其唯如此，方纔可慮。倘若裴該擁晉主於長安，急受我攻，祖逖一定往救，而必請遷晉主，避之於洛。現在晉主還洛尚不敷一歲，豈有還歸長安之理啊？則若洛陽懸危，裴該必不肯袖手旁觀。晉已下詔，使討司馬保，則司馬鄴敗，裴該不能在關中複立司馬保，司馬家餘人，名譽也皆不敷，彼又豈肯失此大義旗號，而成為天下之共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