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兵亂[第4頁/共5頁]

裴詵倉猝將腰一扭，腦袋一歪，堪堪避過。實在這年代的士人很多允文允武，即便不能執械搏鬥，平常騎馬、射獵，身材本質還都算是不錯的，裴詵亦不能外。除非裴該這類高門嫡流，打小為官，並且被圈養在都城以內，體格纔會稍差一些。本來汗青上，要到了東晉南朝，大家都儘管自家財產，兵戈的活兒交給江北流民去乾，士風纔會變得日漸浮靡文弱。

裴詵悄悄歎了口氣，便道：“如此唯有下策了。陳安勇猛無對，又見在略陽，可命其召聚氐、羌，先往抵抗官軍。今歲關西歉收，臣料長安糧秣也不甚多，若能拮抗一仲春，或敵自退，亦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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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詵聞言大喜，正待承諾，卻被兄弟裴暅在中間用力一扯他的衣衿。裴暅的意義，哥啊，你趁機跑了，把我一小我留在這兒等死不成麼？除非你真能勸得官軍後退，不然你我兄弟是再無生見之期了！

裴詵點頭道：“略陽距上邽不過六七十裡，朝夕可至，涼州卻在千裡以外，如何能救？何況張安遜夙來恭敬於朝廷，豈肯為我出兵，抵抗官軍呢？楊將軍此言太也在理。”

武功縣內不過舊徐州軍一個隊百餘人罷了，臨時拉丁上城助守，同時快馬突圍而出，向長安垂危——冇去槐裡，因為明曉得郡守不在城中。裴該聞報，又驚又怒，急遣姚弋仲率部先往救應，另調雄師跟進剿匪。

堂下屬馬保再問裴詵：“我父子皆有大功於國，朝廷卻聽信小人之言，羅織罪名，欲致我於死地，我又豈能輕往長安去呢？卿言上策，實乃下策也——還請彆籌良謀。”

莫懷忠眸子一轉，就建議說：“不如請胡將軍率部急歸長安，彼等吃食，可於路自籌……”甄隨聞言大喜，說好，就這麼辦了！

裴開擺手說：“不成。裴公常訓戒我等，不成擅殺，且今關西晉人日少，而西戎浩繁，豈能再搏鬥晉人？”甄隨一攤雙手，說那該如何辦？我就怕這些秦州兵鬨亂子，現在胡崧跑了，無人統馭，不更輕易出題目嗎？既然你說不能殺，不如遵循原定打算，隨便找小我做主將，還把他們趕到長安去，交多數督發落吧。

因而砌辭對付。裴開跟他扳談一陣，勉強算是摸清楚了胡崧的情意，因而正色奉勸說：“胡將軍棄暗投明，裴公道欲穩定關中，以便儘力東擊胡虜，又豈能慢待於君？將軍若仍手握兵權，鎮於朝外，即裴公不言，群臣必有疑君者，當時當如何自處啊？將軍慎思，若朝廷真欲罪君，莫非這數千疲弱，以及小小的蒯城，便能戍衛將軍安然不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