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三聖珓[第1頁/共5頁]

陳安蹙眉道：“山道險狹，壁壘安穩，休說五千軍，便三五百人在此，亦難輕過……”從南往北建議打擊，當然能夠放開更廣的進犯麵，但同時屬於仰攻，不見得就比當日羯軍逾山而來要輕鬆啊，何況陳安又向來不善於攻堅戰——“此壁乃小姚所建，當急喚他來，或者彆有通道……”

續鹹、郭殷雖說封閉兩城城門，不與外界通傳動靜，欲圖麻痹石虎，畢竟天下冇有不通風的牆，不免有不肯“附逆”的胡人流亡出來，通報石虎。而至於他們遣之南下與晉人聯絡的使者，因為石虎封堵山口，被迫要自群山中沿著汾水河穀而過，門路艱險，反倒掉隊了一步。

北宮純多了一個心眼，問道：“晉陽來使，又是如何超越羯營，而來傳信的哪？”

陳安忙道：“彼一人既能過，則我兵也能行。固然懸危，總比頓兵於此堅壁前要好吧。”走小道確切傷害，隻要趙軍有一二百人堵在出口，不管出來多少晉人，都不能過，反倒會損兵折將。但是陳安說了：“信使既能偷過，可見趙人一定設防……”

珓，彆名杯珓，本形是貝殼，先人多以玉為之，做成貝殼形狀，用來占卜休咎。簡樸來講，就是向神靈禱告後，投擲兩枚杯珓，兩覆為陰，申明神靈不會保佑；兩仰為陽，申明神靈不肯作答——能夠是你題目不明白，也能夠是神靈也冇主張……一仰一覆為聖，則代錶行事順利。當然啦，因為聖珓並不難出，以是對於嚴峻事件，普通都要連得三聖，才氣作數。

他這會兒已經找軍醫拔掉了箭，包紮好了傷口。這類箭傷，換彆人或許得將養個十天半月，陳將軍卻渾若無事，還是行走如風，兩條小短腿倒得比誰都快。當即請令：“末將願行巷子，兜抄至張熊以後！”

然後陳安就掉下來了……掉下來卻又馬上縱躍而起，率軍直殺入趙營當中。前麵劉央等晉家兵將忽驚忽喜，若在後代，必定會有人拍拍胸脯，說：“他奶奶的，心臟病都快給他嚇出來了……”

“至於雄師，不如臨時退向介休。九澤四周，二百裡內，有中陽、隰城、平陶、中都、京陵，以及鄔等諸縣，人丁富強，即便府庫空虛，莫非散民之穀不成奪而取用麼？且待大王既定晉陽、陽曲，再複南下領軍，以與晉人決一雌雄！”

姚弋仲是在當日晚間，受召倉促從永安縣內趕過來的，聽劉央等人分辯戰況後，不由苦笑道：“當日築壘，隻為防羯賊南下，誰想到反倒阻我等北上……我又豈能彆留通道啊？”

山口狹小，東西不過十裡地罷了，晉軍這麼一堵，石虎難以繞路，隻能正麵硬撞。他多次出營應戰，劉央皆不肯應，複遣軍嘗試緣山而過，卻都被北宮純和陳安帶領馬隊給逼了返來。沉悶之下，更是連日鞭撻士卒，以泄心頭之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