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西行求妻[第2頁/共5頁]

裴該隨口答道：“不過一仲春罷了，去又不甚遠，丈人勿憂。”

但隨即荀崧就把裴該叫到一邊，低聲問他：“朝廷前日下詔，討伐南……司馬保，我聞文約剋日便要親身率兵，往攻蒯城？癬疥之禍，何勞親動？”

裴該心說我待客的堂上，又冇有杠鈴、石鎖啥的，有甚麼可給你耍的？當即正色對甄隨說：“汝須依我三事，我才放心命汝為帥。”

甄隨一瞪眼：“多數督莫非覺得，數月不經戰事，我本領便都放下了麼？這便誇耀誇耀力量，使多數督不要小覷了甄某……”說著話擺佈尋摸，貌似想要找個甚麼沉重的玩意兒來扛上一扛，耍上一耍。

裴該心說你想得還真遠……撚著髯毛，緩緩說道：“我妻既已有身，丈人、叔父皆勸，此際不宜闊彆……然若以汝為帥，可保必勝否？”

裴該籌思很久，便即呼喚甄隨過來，先告訴他本身老婆有身的事兒。甄隨也表示得一臉憂色，連連恭賀裴該，隨即話鋒一轉，說：“多數督比我尚小幾歲，不但結婚，抑且將有子了，我卻還是光棍一條——昔日曾言要為我娶妻，千萬勿忘啊！”

不過公文裡寫得很冠冕堂皇，說我本是國度重將，受命跟從南陽王護守秦州，複來坐鎮蒯城，本是職責地點。但是既然朝廷已經下詔討伐南陽王，我當然不能跟班逆臣了，留在蒯城不走，是專為朝廷護守此縣耳。現在官軍既至，要經此去秦州討伐逆臣，我天然開城，服從調遣。

裴該關照過後，便命甄隨為主將，率“劫火中營”與“蓬山右營”西進，等彙合了熊悌之的“武林右營”後，再一起攻向蒯城——為策萬全，彆命裴開監護全軍。文朗冇能撈著出兵的機遇，甚為煩惱，但他身為部曲督，總不能把裴該甩下本身去吧，也是莫可何如——心中更恨甄隨。

甄隨氣勢洶洶而來，卻不費一刀一槍，就順利翻開了蒯城，但貳內心可一點兒都不歡暢——因為既冇得著建功的機遇，也不能刀頭喋血，好好廝殺一場。內心愁悶，乾脆回絕了胡崧的宴請，說要等後軍到達，一起進城。

甄隨心說我就曉得你們不會承諾，不然我昨晚就這麼乾了……

荀崧不大對勁地瞥他一眼：“不成不防啊——則文約留居府內，或可保全。”

裴該說我若不親身領兵，擺設就要重新調劑啦，起碼部曲營不結婚動——那得一向跟在我身邊戍衛才成——關頭是以誰為帥呢？交給甄隨，我不放心。

荀灌娘有身之事，裴該第一時候告訴了荀崧，荀崧佳耦大喜，荀夫人更乾脆提出，她臨時搬過來照顧女兒的起居吧。

甄隨點頭說那是當然的——“此前亦曾與多數督言講，我要討個士人之女為妻，即便不如裴、荀，也當在處所上有莊院、有財產，朝中最好另有人仕進，不然如何配襯我現在的身份？我是粗人，多數督如何催促，也習不得幾個字，但若生子，總望舅家有飽學之士，可覺得孩子開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