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對峙[第1頁/共5頁]

左車騎將軍喬泰出列請令，說：“今陣勢雖狹，終是平原，南人多步，而我多騎，雜遝衝之，焉有不堪之理啊？末將願往！”

劉粲若自蒲阪涉渡，必定直麵劉夜堂的留守主力，除非能以雷霆萬鈞之勢一舉踏平大荔，不然若等長安等處的救兵到來，必致铩羽而歸。那麼劉粲有才氣在短時候內霸占大荔嗎？在周晉想來，劉曜尚且不成，況乎劉粲？

且說周晉退歸夏陽，當即就城中點集青壯，上城護守——至於城守東西、物質，倒是早就齊備了。但是一等就是一整天，也不見胡軍臨城……因為此次劉粲發屠各、匈奴主力前來，並挾裹了很多的氐羌乃至晉人，總兵力達到七萬餘，不成能一白天都能得渡。並且為了重整行列，再讓暈船的士卒好好休歇，又擔擱了他很多時候。

陶侃所部後軍六營，半營在夏陽、半營守郃陽，另有一營留守大荔，加上另有很多士卒還在長安四周整訓，並未歸隊，現在部下不過一萬餘眾罷了。按照探馬來報，胡軍渡來的總數，起碼超越己方三倍，則若放敵進入平原開闊地帶，眾寡差異，恐怕難敵啊。還不如操縱地形狹小，劉粲難以排布雄師的機遇，先死死堵住，再向長安求援。

王琰指著西南邊向對喬泰說：“此處丘陵亦不甚高，且頂部平坦，並非無可逾度。可命一支精兵隱蔽今後蜿蜒指向西南，入平以騷擾敵後……”

跟著薛濤登岸的第一批胡軍勇健，真正千裡挑一，不但僅小我鬥戰技術刁悍，並且多能乘舟，故此才登陸便能挺械趕殺渡口晉兵——這一撥，都已經死得七七八八了。第二批登岸的也是精銳，稀有千人，但大多數並不風俗河上風波，下船的時候腿腳都是軟的，乃至有些在船上就已經吐得苦膽都快破了，戰役力跌到了穀底，是以才氣被周晉急衝而散。

想當年薛濤奧妙渡來馮翊，顛末陶侃的先容，南下長安去謁裴該，周晉也曾經跟他見過一麵。當下二人四目訂交，薛濤不由苦笑，倉猝倒提長刀，朝著周晉略略一揖；周晉勃然大怒，當即按下長矛，抽出弓來，搭上一支重箭，對準了薛濤就是狠狠一箭射去。薛濤倉猝將身一側，以反手刀相格，將來箭斬作兩段，隨即捧首下堡去了。

田崧本是晉人，當即手搭涼篷遙遙一望，測度道：“得非太史公之墓祠否？”

貳心中驀地一動，當即扭過甚去，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第三座堡壘。隻見堡上一將，無盔而頭戴小冠，身披軟甲，渾身是血，手裡還提著血淋淋的長刀——不是薛濤又是哪個？！

且說劉粲登岸後，急整部眾，然後才遣其弟大將軍劉驥率冠威將軍卜抽、武牙將軍李景年等全軍萬餘眾北取夏陽，自率主力六萬，澎湃南下，恰好就被陶侃給劈麵堵住。這倒也在料想當中，劉粲命令道：“晉人急來，使我不得下平，倘若拖延日久，逮裴該率雄師來合，破之不易。要在裴該來前，先摧破劈麵之敵，然後便可踐躪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