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死還可怕[第1頁/共4頁]

蘭兒想起昨日讓出去的兩碟小菜，裝菜碟子上的斑紋與他殺者手中捏的碎瓷片上的斑紋一樣。

而本日街上來往的人似比昨日還少，想想這麼大的太陽，這熱的天誰情願出門。

另一個衙役聽到喊聲，拿了幾副腳銬過來，他們籌辦將還活著的官奴先銬起來拖到內裡，再來清理籠子內裡的死人。

馬車停在了她們的籠子處，從上麵下來了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拿出文書交給衙役。

中年男人這才掃了眼籠子裡的官奴，笑道：“你們說得這個代價也不算高，但這幾個官奴看著又瘦又臟，有氣有力的，也不曉得是不是有病的，怕就怕買歸去冇幾天就病了死了。”

她們就像寵物市場上，關在籠子裡被人選購的小貓小狗。

“好了，好了！人也找著了，我們也該罩住籠子歸去了。”兩個衙役扯著一大塊厚重的灰色絨布，要將全部木籠子罩住。

隻要興潤行還在，信賴婉鈺必然能想到體例將她救出去的。

“蘭夫人！蘭夫人......”一個披著黑大氅的老婦人在籠子前找人。

蘭兒由他們銬上腳銬，帶出去時冷冷的道：“你們最好將她用塊布或席子裹著抬出去，對死者總該有幾分畏敬，你們就不怕枉死的官奴變成怨鬼夜裡來找你們嗎！”

“蘭兒！是我，他們如何能如許對你！”

“有人他殺了！”籠中的其他官奴都驚叫起來。

都在仰首期盼著是有賣主來了，能將本身從這裡帶走。

到了下午日頭正毒的時候，關在同一個籠子裡的官奴都隻喝了一杯水，餓得衰弱有力。

“全數？”衙役有些驚奇的又看了看那文書，上麵寫著高昌來周販子，通關文牒齊備。

衙役偷偷瞟了眼，神采頓時有了竄改，但還是不耐煩的揮手道：“要找人快找，時候未幾了，天一黑這籠子就要擋住了。”

一天裡衙役就給過一次吃得和一杯水，籠子裡有被關久了的女子都扒在靠街麵的一邊，隻盼著早點有人把她們買走。

衙役想著是外邦販子，心中可惜昨夜死了一個，想多撈些油水道：“你可彆看她們是官奴，要不是犯了事，之前都是高門大宅裡的蜜斯夫人，可不便宜啊。”

“開個價。”中年男人看著衙役，透暴露一臉的奪目。

但說完後再看籠中官奴個個要中暑的模樣，便又冇了底氣。

張媽趕緊從大氅裡拿出個食盒，先將內裡裝著的一盅湯水從裂縫裡遞給蘭兒，“夫人喝些，已冰鎮過了。”

有個官奴靠在木雕欄上，已是一動不動，左手腕上劃開了一道血口兒，血似早已流乾，她身下和全部籠子裡滿是一灘血。

蘭兒展開眼，看到婉鈺和張媽，心中一喜，“興潤行不是被封了嗎？你們如何出來的，大師都冇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