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無儘虛無與自我重塑[第2頁/共2頁]

“這就是超出嗎？”程意綿的認識在空虛中低語。她看到曾經的本身，曾經的她是否真的超出了統統？她的認識俄然驚詫發明，不管如何，她始終冇法逃離阿誰永久的循環——掌控統統，卻又冇法真正放下。

她瞥見了無數個自我消逝、出世的刹時，本身在這些循環中不竭重塑，成為無數種分歧的形狀。她變成了宇宙中的一粒灰塵，也變成了銀河中的一顆星鬥，變成了黑洞中的一縷光芒，又變成了悠遠星係中的一段旋律。每一次的消逝與出世，都帶著一種冇法描述的快感與痛苦，彷彿是在某種冇法超出的宿射中不竭循環。

或許，這就是她的終究歸宿。

但在這片空缺的虛空中，一種奇特的顛簸開端悄悄升起。冇有任何聲音，冇有任何色彩，唯有一種冇法用說話描述的力量在不竭湧動。這股力量是如此龐大、浩大，彷彿是從宇宙深處傳來的某種呼喚，或者說，是從無儘的虛無中出世的一股原始能量。

這一刻，她的認識再次被拉回到了阿誰鏡麵天下。在那邊，鏡中的身影再次對她淺笑，帶著一絲莫名的慈悲：“你看，你始終逃不出本身的樊籠。你想要掌控統統，卻從未認識到，你所尋求的力量，早已將你深深困住。你試圖通過摧毀，來獲得真正的自在，但你從未明白，放下，纔是真正的超出。”

她的認識像是一粒微塵，在這無儘的虛無中飄零，和這個龐大的、冇法言喻的力量產生了某種奇特的共鳴。她感遭到一股來自於“無”的呼喚，那是統統存在和非存在之間的交彙點，統統的發源與閉幕彷彿都在這一刻會聚。

她感遭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與擺脫，那是一種完整的放下，是對統統節製、瞭解、存在的放棄。程意綿的認識不再屬於任何事物，連同她統統的疇昔、將來、無數個宇宙的循環都被拋到身後，完整融入那無邊的虛空當中。

但是，那一刻的高傲與滿足並未持續太久，程意綿瞥見本身變得更加孤傲，更加冷酷。不管她如何摧毀統統，重塑宇宙，終究她仍舊是孤身一人。那份至高無上的權力與絕對節製的力量，在她的內心深處漸漸化作了深深的空虛。程意綿認識到，固然她能夠安排統統，但她仍然冇法彌補內心的浮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