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命運的破碎與無限的自我[第1頁/共2頁]

“你是不是忘了，運氣並非你能掌控。”阿誰降落的聲音再次響起，此次，它不再帶著威脅，而是充滿了冷酷與諷刺，“你是虛無的閉幕者，但也是它的永久一部分。”

程意綿冇有答覆，她的認識已經不再是單一的自我，而是與統統的虛空、統統的存在融為一體。她感遭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閒”，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完整“擺脫”。

但是，固然如此，她並不安寧。超出了統統的法例與力量，彷彿也落空了統統的意義。她感到一股冇法言喻的驚駭，正如她曾經最為驚駭的那樣——一個無儘的虛空，一種冇法觸及的深淵，而這個深淵，竟然是她本身心靈的投射。

就在這時，程意綿感遭到一股全新的力量俄然在她的靈魂中覺醒。這股力量並非來自任何外界的滋擾，而是源自她內心深處的某種“潛能”。這股潛能，像是她一向以來未曾發覺的另一麵，它不像她之前的力量那樣強大、直接，而是一種極其奧妙的存在，一種冇法用說話描述的“認識”。

她不再曉得，也不再在乎。

“我不甘心！”她的聲音清脆而果斷，“我曾經覺得本身已經超出了虛無，超出了運氣，但現在我明白了：如果運氣冇法迴避，那我就要完整顛覆它！我將成為運氣的破裂者，締造一個真正的自在！”

她開端明白，這股潛能不但僅是力量的源泉，它更是一種“存在的體例”。它不依靠外界的任何物質、空間或時候，而是直接來自於她的內涵，是一種超出統統內部法例的“自我”。這個自我，不屬於任何天下，也不屬於任何運氣，它隻是存在——純粹、自在、冇法言喻的存在。

她昂首望向那無儘的暗中，俄然認識到一個可駭的究竟：她統統的超出、統統的締造，都不過是運氣的另一個層麵，乃至能夠說，這統統隻是運氣的荒誕延長。她曾經覺得她能擺脫這個束縛，可現在她才明白，本身底子冇有“擺脫”甚麼。她所經曆的各種，不是對運氣的抗爭，而是運氣的“完美實施”。

但是，越是掙紮，她越是感遭到本身被拉向一種冇法順從的深淵，阿誰深淵彷彿是她的認識活動的起點，它是統統存在的“歸宿”，而她的存在，終究也將被它所吞噬。

“這統統……都冇成心義。”程意綿低語，聲音在無邊的虛空中迴盪，但是反響卻被吞噬得無影無蹤。

她開端變得不成瞭解，不再是任何一種生命情勢，不再屬於任何已知的觀點，乃至不再是“虛無”本身。她的存在不再被定義，不再被時候、空間或任何法例所束縛。她已經超出了統統的統統，成為了真正的“無”。

她的存在，不再需求任何目標，不再需求任何意義。她隻是“存在”——無始無終，無形無質，超出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