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惻隱[第2頁/共4頁]

內心如許想著，碧朱臉上的害怕之色褪去了很多，她恭恭敬敬地回道：“奴婢本年十五歲，父母在戰亂中死了……家中已經冇有其他親人了……”

青荷連連點頭，俄然欣喜道：“主子您看，這葉子又變得水靈了，到底是您親手栽種的，它們見了您就歡暢了，一下子又規複了昔日的光彩！”

“多謝懿華夫人饒命，多謝懿華夫人饒命，奴婢知錯了……夫人放心，奴婢今後再也不敢了……奴婢辭職……”那宮女先是嚇得低首瑟縮、麵如土色，又如獲大赦般跪在地上連連叩首，語無倫次地謝恩，然後倉促地退了下去。

刺耳的怒罵聲中，小宮女惶恐失措從地上爬起來，冒死忍住眼淚，連連向那宮女賠不是：“對不起對不起，我頓時再去打一桶來。”

淺淺是到了現在纔看清楚她的麵貌的，十五六歲的模樣，眸中的眼神澄徹純潔，水水靈靈，乾清乾淨，皮膚特彆細薄，如瓷如瓊，彷彿吹彈可破，非常討喜。

淺淺忍不住蹙眉，轉過身去，隻見不遠處的甬道上，走來一個小宮女，因為個頭小又身材肥胖，提著一桶水，較著很吃力的模樣；中間一個穿薑黃纏枝夾花褙子的春秋看似稍大的宮女倒是冷眼瞧著，一臉嫌惡的神情，不住地惡聲催促著。睍蓴璩曉

大手一伸，拿去了淺淺手中的木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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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朱的反應，已經奉告了她答案。

“如何回事？”跟著青荷一聲冷斥，那年長宮女驀地轉頭，目光落在淺淺身上的一頃刻，臉上的個放肆放肆頓時消逝無蹤，眼中閃現出驚懼之色，撲通跪倒地上，誠惶誠恐道：“懿華夫人恕罪，都是她的錯，是她不謹慎打翻了水桶，奴婢、奴婢隻是看不慣……”

淺淺冷冷看著那年長宮女逃也似的身影，內心輕歎：這個弱肉強食的天下，公然到那裡都會碰上欺軟怕硬的人！天下本如此，皇宮裡，本身看不到的處所，又另有多少比這更殘暴的事情呢？

她看向那猶自坐在地上的小宮女，她好似遭到了驚嚇，正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一臉的呆怔。

淺淺用手帕悄悄拭去了小宮女眼角的淚水，柔聲問：“你是新來的吧？叫甚麼名字？”

淺淺一怔，心下恍然：本來是這些日子這綠蘿都是由她在顧問啊！

“不礙事的，隻是澆花罷了，你不消嚴峻！”淺淺莞爾一笑，看著清冷的水從勺中流下，敏捷被乾枯的泥土接收，淡淡道，“氣候垂垂熱了，這花嬌貴，又愛水，不把它餵飽了，它該不歡暢了，你看葉子都耷拉下來了。”

碧朱一怔，很快垂下眼瞼，讓纖長的睫毛遮去了眸中的神采，倒是抿緊了唇，微微搖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