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功名利祿[第3頁/共6頁]

戰後，盤點疆場，齊王叮囑河水有毒，命人去發掘開上流堵住的河道，世人看那些死去的胡兵，才恍然大悟，同時也內心一寒。這招，簡樸直接，但把仇敵的心機和一舉一動都能測度到，這纔是最狠的！

先帝設邊疆六州幽、湖、永、嘉、青、靖，朝廷分設六位緣邊節度使，招募駐紮數十萬鎮兵，和駐守中原西邊的二十萬白家軍拱衛中原邊陲。

楚雲熙還不知這些，她怕冷，常窩在火旁不肯轉動。已是七月氣候，邊陲仍風雪不止。明天可貴雪停出大太陽，便讓青竹搬了把躺椅在院裡曬太陽。

結局不消多說，從戎為將疆場冒死，大的說是為國，小的說那就是風風景光搏個萬戶侯。此時六州藩鎮軍麵前的不是凶悍胡人，而是無數金銀繁華。這等便宜事何人能遇？不是天遣胡賊是甚麼？此時不掙功勞更待何時？

直到長公主神采慘白的出來，太子看她雙眼直愣，連喚數聲‘阿姐’，長公主視若未聞，麵無神采的回了駙馬府。

短短幾年，局勢如此大的竄改，誰又能料的到？直到建文七年春，湖州節度使病逝，朝廷派徐州太守楚複升任湖州節度使，文官升成武將，卻並有起甚麼感化，不過二年風景，在建文九年秋便產生震驚天下的湖州血案。

此時楚雲熙再遞一折，上言“白家軍中以浮名冒領軍餉者眾，每閱兵時拉民夫充數，欺弄朝廷。冇法無天，望聖上嚴查。”一折遞上，便讓節節敗退的白家軍背了個*和軍官瀆職之罪，這罪名可大可小，朝中武將少不了為其陳情，但武官哪及文官善諫會辨？自古武死戰文屍諫，若參倒了建國四公之一的白家那但是成名捷徑，將來史乘留名，文人求的不就是這個嗎？

青竹領著湖州的四萬和幽州的一萬五千兵力起首開赴，當時已是巳時，鄰近晌午，其他四州不情不肯的跟上去，冇想到二軍相隔一裡之地，二方都一愣。胡人雄師的兵馬橫七豎八，還能抵擋者不敷一半，想跑也跑不了。而胡人更冇想到，白家軍還遠在百裡以外，而這一群各色鎧甲的烏合之眾竟敢追入草原三十餘裡，二國打了這麼久‘交道’，從未有過這事，冇想到此次碰到了，勝負立分，並且是敗的這麼慘，死的這麼窩囊。

但邊陲的白家軍一向是建國四公之一的忠信公白家人統領，幾百年來，根深蒂固，固然夙來忠勇。但是功高震主，皇室隻可調遣白家，不能隨便插手軍內，隻此一點，白家軍於曆代天子便如喉中刺普通。

六州節度使垂垂離開朝廷掌控，節度使的僚屬，都由節度使辟舉，然後上報朝廷批準，所統州縣長吏雖由中心任命，而實際則服從於節度使。至於六州財務支出分為上供、送使、留州三部分，送使部分常占最大份額，對朝廷保持獨立和離心的雍州節度使，在鳳鳴建文更替那幾年，乃至全無上供，而想再任命新的節度使卻不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