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鏖戰徽州[第2頁/共4頁]

號聲起，戰鼓擂，萬馬齊出，喊殺震天，旗號蔽日，驚心動魄。楚雲熙站在批示車上，神情平平的看著那些撕殺在一起的兵卒將士，利鏃穿骨，驚沙入麵，主客相搏，山川震眩。聲析江河，勢崩雷電。

楚雲熙聽了回身悄悄拍了拍小唯的肩，安撫似的衝她笑了笑，眉卻未展，隻是說:“小唯，你我春秋相仿，常日相處也是亦師亦友，那我就跟你說說我內心現在想的。”楚雲熙說到這抿了抿嘴，似在構造措詞。

楚雲熙遠眺遠方的城牆，那邊仍無任何動靜。

清冷的月光照在疆場那些染紅的戰衣上，斷刀上凝固的暗紅血漬處還泛著寒光，此時的沉寂無聲更顯得格外的苦楚，楚雲熙聽到遠處傳來似有似無的古琴聲，似流水流淌，卻讓楚雲熙眼泛淚光。

楚雲熙轉頭看了眼小唯，又去看那已屍骨遍野的疆場，眼睛卻望著虛空發楞，她眉頭輕蹙，似也在思考這題目，卻半天無言。

因楚雲熙離京的動靜白冽已曉得，本是偷襲的打算變成了二方對戰，白冽善守，楚雲熙隻得強攻。白冽雄師在一個較平坦的山坡上佈陣迎戰，前麵安排攔馬樁，然後以盾牌兵、長槍兵、步兵、弓箭兵順次佈陣，而後背十裡便是徽州城門，如有人站在城牆之上，還能瞥見白家軍虎嘯的軍旗。

淮南徽州，是中州咽喉，江南樊籬，是皇上與百官南遷必經之地，當然也是華夫人派軍阻截伏擊之所。是以從建文十一年十仲春南遷開端，徽州便成為了首疆場。朝廷軍先與齊王和李泰批示阻截的三十萬邊疆軍狹路相逢，朝廷的十萬京衛營折損近半，三萬禦林軍也上陣拚殺，傷亡慘痛，隻因有南邊南寧王帶來七萬救兵攻擊了邊疆軍火線，才讓朝廷軍冇有全軍淹冇於徽州。

“師父，我去和軍醫醫救傷兵。”小唯說著便欲走。

“我也不曉得該如何說，腦筋裡一團亂，我也想曉得長公主和我之間究竟算甚麼，我不想去想她，但總感受有隻看不見的手，在推著我向前走，向她靠近，不管我逃的多遠，隔著千山萬水，我還是會去找她，會回到她身邊，彷彿我來到這個天下便就是為了她而來，之前我覺得報完仇後就能無牽無掛，清閒六合間，但現在我發明報仇對並不首要，我能走但我不曉得我要去哪？朝堂當中和山川之間對我來講，已經冇有了彆離，你懂我現在的感受嗎？”楚雲熙有些苦澀的說完，看著小唯，往昔敞亮安靜的眼睛裡，現在竟帶著深深的蒼茫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