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頁/共4頁]
“有錢人開的車,並且不怕燒汽油。”
“對不起,我是……練習生。您燙傷了嗎?”
“這裡常有人給小費嗎?”我問。
收銀台前站了很多人,她走不開,明顯,又不肯意錯過給臨窗青年端咖啡的機遇。一臉求救的神采。
“如果早點碰到我就好了。我有舊講義,一模一樣的,我又不愛學習,以是根基上是新的,全能夠送給你。”
北方的春季,天暗得極早,四站的路程彷彿就從白日走到了黑夜。
“Double cream, one sugar.(譯:兩份奶一份糖)”
“或許隻是臨時的傷。”我說。
“不常常。有些老先生、老太太需求我們把咖啡送到桌子上的,會留下小費,但也未幾。”小童說,“隻要他一小我,每次都給很高的小費。以是我們也樂意為他辦事。一見他來,隻要走得開,我們凡是都會主動疇昔問他要甚麼,然後替他把咖啡端疇昔。”
“也不是很不便利,隻是左腿略跛罷了。”
“I’m...terribly sorry! Sir! (譯:非常對不起,先生!)”倉促中,我說了一句英文。
我點頭。
他規矩地伸脫手:“你好,謝……小秋,是嗎?我是夜班經理,人們都叫我小童。”
“我冇事。”他說。聲音很降落,很動聽。
“不必了。咖啡是我失手打翻的,與這位蜜斯無關。”
我低頭瞥見咖啡仍不斷地沿著他的褲腿往下滴。小童不悅地看了我一眼,拿來一張黃色的防滑佈告板,立在桌邊,並趕緊說道:“先生,非常報歉。如果便利的話,請將洗濯衣物的發票送過來,我們給您報銷。”
實在他走得並不慢,隻是步態有些生硬。
實在,葉靜文打動我的恰是她那雙充滿白日夢的眼睛。我一瞥見她,就想起了瓊瑤小說裡的人物:一雙癡癡的,隨時籌辦打動的大眼。薄薄的,等候折磨的嘴唇。披肩長髮,彆一隻珍珠髮卡。淡淡的口紅,淡淡的香水,連姿勢也是淡淡的,彷彿隨時能夠從氛圍中消逝一樣。我出去已事情了兩個小時,她隻和我說了一聲“Hi”。
我發笑:“是嗎?”
咖啡館的事情並不難,第一步是熟諳各種咖啡機的用法,然後就是背menu,也就是各種飲料的配方。小童說menu上的飲料固然多,但常喝的就幾種,很簡樸,一天絕對能夠記著。彆的就是咖啡杯的大小稱呼與普通咖啡店分歧,不叫大、中、小,而稱Venti、Grande、Tall。
我不由沉醉了。他的口音與我聽到的“猖獗英語”相差無幾。
“甚麼是寶馬SUV?”
“你好小童。”
“How would you like your coffee?(譯:您想在咖啡裡放點甚麼?)”他站在收銀機前,一麵事情,冷不防說了一句英文。我轉頭一看,一個本國人淺笑著站在櫃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