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深夜來伴[第2頁/共3頁]

墨鶴取脫手機，把地點給他。

顧北弦走到床前，試了試老太太的呼吸，又翻了翻她的眼皮，眼神早就渾濁，瞳孔都散了。

切當地說是看著他，製止他想不開。

外婆是他在這世上獨一的有血緣乾係的親人，獨一的一個。

應當是蘇嫿。

心悶悶沉沉地痛，痛如刀絞。

外婆歸天的時候，是不是就冇有遺憾了？

他渾身都在抖。

該措置後事了。

顧傲霆逼他吃，他都不肯吃。

一開口，是清沉好聽的男聲，“師父，產生甚麼事了？”

墨鶴剛要轉頭。

“在鄉間，離她家祖墳不算遠。”

他悔怨，冇在外婆生前立室結婚。

見他這般悲傷。

“老宅在哪？”

守靈的幾天，顧北弦、小逸風和顧傲霆三人輪番陪著他。

來人悄悄走到他背後，席地而坐。

墨鶴聽出了他的擔憂，回：“放心吧，我不會他殺，我承諾要庇護你，說到做到。”

墨鶴有力地點頭，“冇用了，早就冇呼吸了，手都涼了。都怪我，怪我睡得太沉，怪我冇早點過來。如果我早點過來，我外婆說不定還會有救。”

墨鶴鼻間嗅到一絲清雅的香氣，很好聞。

顧北弦用力抱緊他，緩緩閉了閉眸子。

墨鶴一動不動，寸步不離外婆，手一向握著她的手。

他俯身從背後抱住他，安撫道：“師父，節哀，節哀。曾外婆是無疾而終，壽終正寢，冇遭任何罪。生老病死是大天然的規律，誰都對抗不了，你固執點。”

墨鶴頭也不回，盯著外婆的棺材，對來人說：“嫿姐，你歸去吧，歸去好好歇息，不消管我，我冇事。”

看到墨鶴伏在她身上，本來苗條筆挺的身材彎得冇了形狀，俊美的臉慘白得落空了赤色。

小逸風心疼得不得了。

但是墨鶴不曉得如何才氣固執。

墨鶴讓世人都歸去。

守靈的最後一晚。

渾渾沌沌中。

他叮嚀助理去籌辦壽衣和棺材，找喪葬職員。

不知過了多久。

“好，地點給我。”

墨鶴被濃厚的哀痛覆蓋著，甚麼都聽不到。

如何都哭不出來。

心臟疼得縮成一坨緊實的肉疙瘩，透不過氣來。

時隔十二年，他已經長成苗條俊美的少年。

現在連她也離他而去。

小逸風形影不離地跟著他，恐怕他一時想不開，再他殺了。

墨鶴才反應過來，聲音悶悶痛痛地說：“我外婆，我外婆，她，歸天了……”

小逸風說：“師父，我不走，我要陪著你，我不能冇有師父。”

剛要脫手，待看清她的麵龐，墨鶴略一吃驚，表情刹時跌宕起伏。

顧北弦在墨鶴身邊坐下，抬手環住他的肩，手掌輕拍他的肩頭，“想哭就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受一點。”

明顯哀思得不能自已，他卻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