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 107 章[第2頁/共4頁]

林行遠買的是個小院，但也比方拭非在水東縣的大多了，起碼他在這裡有了一個能夠練武的處所。

剛開審冇多久，聽完證人證言，就有門吏來報，禦史公與戶部尚書來此。

縣令舔舔嘴唇，如有所思地點頭。

幾位公子被人潮擠著，聽不清內裡的對話。但見禦史公和戶部尚書雙雙到來，便知大事不妙。

方拭非大聲道：“我在水東縣，曾有幸與王長史扳談, 他賞識我的才調，便替我給王尚謄寫了一封保舉信。讓我來京師以後, 找尚書自薦。”

縣令誠惶誠恐地命人在中間加了兩張椅子，一番恭維應酬以後，才重新開堂。

戶部尚書王聲遠，正拿了賬冊，與禦史大夫參議洪州官員貪腐一案。此案三司會審，陛下不容輕判。凡是相乾者，要求一概嚴懲。

王聲遠來了興趣，搭著扶手道：“我前去看看，禦史公要一道去嗎？”

這約莫是她幫王長史重獲陛下信賴的回報吧。

衙役點頭。

縣令“嗯？”了一聲，國子司業屏住呼吸。堂上世人神采各彆。

方拭非理了理衣服的褶皺，另有被林行遠扯亂的頭髮。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悲壯神采，對衙役道：“走。”

見方拭非目光炯然地盯著他，撇撇嘴，又今後翻了幾頁。終究找到特彆之處。

方拭非被帶到堂上。縣令縣尉主簿，皆已就位。那位國子司業，因作為證人，站在一側。

一時候竟然沉寂了下來。

他雖是京師縣衙，但與尚書省、禦史台如何能比？自就任京師縣令以來，倉猝間見過幾位上官數次，卻並無多大交集，更彆說這二人同臨衙門了。

“方拭非……”王聲遠揣摩道，“這名字有些耳熟啊。”

曾經一代翻手雲覆手雨的奇才杜陵，身後竟如本日如此苦楚，叫林行遠非常唏噓。

縣令眼睛瞪圓，頭微微後仰，轉著眸子看向他，求證道：“戶部尚書？”

方拭非持續道：“可小民找國子司業，所求並非如他所言。那一百兩也不是為了賄賂，隻是想請司業在冊上提名，製造名譽，代為鼓吹。”

她如有王尚書的門路, 何必還要他們拜托，去遞交行卷？看她現在安閒模樣，她清楚是有甚麼籌算或詭計。

周公子越想越是慌亂，走到錢公子身邊，滿頭虛汗問：“劫……？”

他深深看了方拭非一眼，隨即離座驅逐二位。

“哦？”禦史大夫直了直脊背，“如此便先謝過。”

上麵清楚寫著幾首詩名，前麵則跟著幾人的名字。

“等我哪天賺了大錢，必然還你。”方拭非笑道，“你可千萬要活到那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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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方拭非眼神疏離，神情冷酷。

可這賬目查起來，哪是那麼輕易的？一來一回地查驗，就得破鈔很多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