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替任（8.30日二更）[第1頁/共4頁]

連同陳主事，方拭非一行共六人，一起走進斑斕布莊。

新上任的二位主事，是從下邊挑出來的，常日裡行事比較結壯的白叟。一名姓陳，一名也姓嚴。

卯時一到，戶部開端點名。點完後，葉書良將他們三人喊走，交代事情。

方拭非見他神情不似作偽，是真的難堪，不由心中存疑。

葉書良回到戶部, 聞聲方拭非在等他, 便特地去了那邊。

嚴主事還是不甘心，幾番欲言又止後，終究開口道：“想問問……”

方拭非來的時候，二人正在小聲說話，見她過來，神采突然一變。

“問……”他瞥一眼方拭非，嘴唇闔動，感受員外郎攝人的目光，半晌後低下頭道：“罷了，冇甚麼想問的。”

方拭非：“明白了。”

員外郎也未幾說。

嚴主事等人聞風也走了出來。

方拭非：“掌櫃為何這般鬱鬱不樂？戶部已說了不予究查，三日內將稅款補齊便可。你這偌大一店，買賣昌隆，買賣不難吧？”

“高興。”方拭非笑嘻嘻道，“固然葉郎中手上能夠有點不潔淨，但大抵還是公道的。嗯……我明日應當給他帶些甚麼呢？要不要給兩位主事也帶一點？”

方拭非來了戶部，這麼多天了，一向在金部的處所打轉，還未親身見過戶部兩位侍郎。思忖半晌，問道：“那我是否該去處顧侍郎劈麵稱謝。”

他正在交代，門外有人來報說顧侍郎來了。等不及葉書良迴應，顧琰已經走進屋來。

掌櫃聽罷，身形震了震，一言難儘地歎道：“補齊……唉，好罷。我曉得了。”

為何要與人樹敵呢？他們此後另有好長一段時候要同事呢。他們內心清楚，再升是升不上去了，能俄然提到主事一職，夠了。

從布莊出來，一行人以後又去了剩下幾家商店。幾位掌櫃也是如此奇特。聽聞他們來意，像有難言之隱，卻還是嘴角發苦地認下。承諾過幾日，會照著客歲的商稅，將價款補齊。也會重新做本賬冊，給戶部送去。

凡是被罷免，幾個能有好名聲？二人感覺滿腹委曲，內心恨毒了顧琰此人，連帶著又遷怒起方拭非。

不對。那他這店裡的銀子是去哪兒了？

葉書良：“去吧。”

方拭非到葉書良麵前，恭恭敬敬行了個禮, 說道：“葉郎中, 方拭非本日在此一問。此事, 是我方拭非的錯誤嗎？”

可方拭非甚麼都冇說，隻是拉了椅子坐在他們劈麵，大剌剌地看著他們。

新任的兩位主事忙退向門邊。見方拭非還傻站著不動，陳主事還倉促返來拉了她一把。那模樣活像耗子見了貓，恨不得將本身縮成一團看不見纔好。

金、嚴二人正在清算他們的東西。分類成堆，以便到時盤點。

顧琰也的確冇看他，徑直坐到中間，翻開摺扇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