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5) 有情無語苦相戀, 血跡斑斑讀家書[第2頁/共3頁]
“記著這話,學然後知不敷。學了去用是功德,然後還是要進一步學。”周侗口氣輕了很多。
“唉!你活啦,到這兒偷聽來了!”瀝重正聽著,俄然召英從背後大呼,嚇她一跳。
“三橫,你先於為師悟了此道,得‘對峙’而萬苦不墮。甚好。以是我說,世上的好門生,冇有一個是先生教的,俱是本身悟的。蓋莫能外。是也不是?”
“公然如此,再走一百裡也值。”三橫從速道。
“不集合,不集合,不集合要出性命。這藥石之事能亂對於嗎?再有一宗,配伍精確,劑量不準,還是不可。豈不知最根基的事情皆在細節當中嗎?”
“是我不好,我也太沉點了。”瀝重臉一紅說道。她這個報歉,也冇有甚麼程度,大抵是召英冷丁嚇人一跳,把她的聰明給嚇跑了。
召英在另旁實在聽不疇昔。她好輕易就要立一個大功,怎想大功俄然煙消雲散。抓偷聽的一個現行,成果反成她的三分不是。正煩惱間,聽到她橫哥這麼說,他莫非是傻子不成?召英有氣,就又叫起來:
“再走一百裡?再走一裡也走不了!”
周侗聽了‘歪打正著’四字,非常不滿,道“你說你呀!治蛇毒散用車前子加蒲苦丁,這漢水邊都有的嘛。如何能抓個蛇去咬呢?我真白教你了。”
“好了,瀝將軍。‘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老夫也是理應如此。真要謝。你得謝他,二百裡山路,腳都走爛了。”周侗用手重指三橫,又接著道,
召英見嚇了人一跳,心想,哼,你個將軍還是公主的,栽我叫花子手裡了吧,不免好生對勁,便接著說:
“師父,那我是歪打正著了?”
華山周侗,本非豪華之人。他安貧樂道,衣食住行都不講究。以是所住的居室,原不是甚麼高牆大院。草屋泥牆,能夠擋風遮雨,但隔不住甚麼聲音。瀝重住的,是現騰的最好最大的屋子。大則大矣,還是粗陋有加。以是她能聽到內裡人聲。所談的內容,話雖是家常,理卻乎高深。瀝重想聽真亮,就起家往門外湊。門外拐角那一邊,是周侗三橫師徒。
“蘸碼刀為甚麼不能打成?”周侗又去問彆的。
現在召英好輕易逮個機遇了。王三橫不由想起周侗當年的話,‘利劍傷人,傷在肌膚,能夠病癒。利口傷人,傷在內心,創口難合’。三橫曉得,客氣規矩待人,是自負自傲的表示。還不要說,這幾天,他對瀝重,突增極大好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