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2） 大師傅示展寶刀，老把式偏去燒火[第1頁/共2頁]

“好，一言為定。”陽掌櫃應道。

“是，是，全憑師兄叮嚀。”三橫揖手道。

三橫這會兒聽明白了。倉猝道個不是：

二人說話，頓時就說妥了，俄然間又被甚麼人厲聲喝止。

“不可，非出這口惡氣！”

三橫這件大事就這麼定了，大喜過望。心想，這位師兄是刻薄又利落之人，看來師父是有些多慮了。他正歡暢間，忽聽有人高呼：

三橫驚回顧，隻見一老婦人。頭戴銀簮，胸前金鎖，紅綠相間地披肩，下著緞繡的裙褲，足踏皮麵高底的靴子，顫巍巍在丫環攙扶之下，從後堂轉將出來，滿臉不悅之氣。三橫見了這個架式，曉得必是陽老夫人宋桂花無疑。

“胡說。他教你習武了嗎？”

“那麼本蜜斯不跟你這個無......，你這小我，普通見地！爹，您瞥見了吧！您總說我不講理，這會兒明白了吧。誰講理誰不講理。誰有錯誰不對！看看，他本身承認的。再說了，您總說我習武不佳。現在連外人都說我技藝不普通。您要求我那麼多乾甚麼？行了，這個無，爹，您又瞪我。得了，這小我，我明天冇氣了。你們愛如何著就如何著吧。爹，您剛纔想承諾甚麼來著？承諾就承諾吧，我也不管了。哼，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陽蜜斯來的快去得也快，聽了三橫的阿諛，一下子又轉怒為喜，伸手拿起三橫帶的兵器旁觀起來。

“不可！”

“當然，娘。”

“娘，就是這個甜棗，養了我們鋪子百十號鐵匠。連剃頭的做飯的開澡堂子的，算上家眷，這鐵匠營高低八百多口呐。我們陽家現在有吃有喝，一呼百應，能不敬我師父嗎？”陽掌櫃這幾句話是當真的。

“回大蜜斯，這是我打的。我想請師，嗷，請陽掌櫃來改進一下，將來可作為兵器抗敵。”

“長輩見過伯母大人！”

“真的？你還會掌鉗兒？”

“當然了，娘。”

老陽掌櫃見女兒說話不太著調，師弟第一次見麵，非常下不來台。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好不難堪。正想再經驗幾句，見三橫寬大地笑笑，擺手止住了他。這時聽得陽泉又說：

“另有臉說，十來天工夫，那叫教嗎？你隻會個一招半式，那叫教嗎？”

“母親大人，這是我師弟。哦，三橫師弟，這是我娘。”看來陽掌櫃對他母親禮敬有加，是個至孝之人。三橫見狀，趕快一躬到地：

“誰是你伯母，陽茂德又如何有你這個師弟？奉告你，華山那地界，除了周侗還能夠看一看，其他冇有好人。”“娘，您怎好如此評斷華山？”陽掌櫃在三橫麵前，弄了個裡外不好作人。

“是。本來是我的不對。”

“大蜜斯息怒，鄙人真的不曉得就裡，多有衝犯。還請您諒解！”

“我如何不能？你在華山，仨月就給攆了出來。彆人呢，哪個不是學上個三年五載？你說，周侗他算你師父嗎？”老夫人宋桂花說著，唾沫星子也衝動得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