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地牢[第5頁/共6頁]

牆角竄出一隻老鼠歡迎她們新房入夥，竟然不怕人，屠清雨聞聲它吱吱的叫著，霎那花容失容，可惜渾身冇力，不能有多遠避多遠。

男人笑道，“現在不是分開來鎖麼。這是王府的秘牢，你當是衙門的牢房麼。”

她有節製好力道，傷口不是很深。錢小修撕下衣襬一塊布，“殺了一個，貝寧隻會派更多人來守著。你想一堆人盯著你，還是就那麼一個不儘責的侍衛盯著？”

錢小修轉移話題道，“那你又因何被抓出去？”

屠清雨瞪眼道，“我們東野人，毫不做賣國求榮的事。”她父親頂天登時，寧肯戰死也不苟活，要她們給北狄人辦事，呸，想都不要想。

屠清雨道，“如何也要一天。”

他似是住得高興清閒，錢小修又掃了一眼四周，肯定這裡真是地牢，而不是五星級的旅店，竟然有人比她更能隨遇而安。

“真不怕？”錢小修挑挑眉，常被屠清雨拳打腳踢，她無從抵擋。走到牆角抓住老鼠的尾巴，將它拎起來。她開酒樓的，廚房油水多，偶爾也會跑進一兩隻老鼠偷吃，傅雲觴她們也是對它驚駭得很，都是她一馬搶先處理掉的。

屠清雨隻死死瞪著，恰好學得屠邱的寧死不平。

男人挑挑眉，“你當真想曉得？”他欲言又止，感受得出錢小修說話是避重就輕，素不瞭解也不過是想擺脫他的發問膠葛，對付罷了。可他倒是像要照實的說，就怕她們不敢聽的模樣。“貝寧那老賊讓我幫他偷一樣東西，我不肯意，就被他一關關了兩年，你想曉得他要我幫他偷甚麼麼？”

屠清雨道，“那裡有人誌願做階下囚的，逃不出去就是逃不出去，何必拿‘苦處’做來由，倒是冠冕堂皇。”

男人笑道，“要熟諳還不輕易，我叫蚩尤。”

屠清雨怒道，“你這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東西，要不是我使不上力量，定要出了這破樊籠，把你舌頭拔了！”

錢小修好笑道，“彆被這些傷口騙了，你覺得我是被人犯拐賣，帶去做伕役，動不動就吵架的命苦小孩麼。”是當初落水她本身用刀子割另有被喝裡的石頭刮的，“這些傷早就不會痛了。既然不痛了也不必再惦記取。”

錢小修心想，倒也一定，畢竟她們連哥舒府邸都逃出來過，有了前例冇甚麼不成能的。就是屠清雨身上的迷香費事了點，她對著屠清雨問，“你說你身上的迷香甚麼時候能過？”

蚩尤把他的那碟雞肉遞出去，悄悄一推，恰好就停在了錢小修的麵前，誘人的香味在勾引她進食。

逞強道，“誰說我怕了，你哪一隻眼睛看到我怕了。”

屠清雨嚷道，“錢小修，你如勇敢說，等我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揍你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