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清算（二）[第2頁/共4頁]

她笑道，“怕甚麼，我把它交給墨染，又不是交給廬陵王。佛祖說放下屠刀登時成佛，我一定有佛祖的胸懷，情願諒解每一個出錯的人。但我很歡暢，你情願轉頭。”

寧朗笑，“看來我們都不必擔憂，皇上對於如何對付這些大臣是得心應手。不像微臣，實在那日攻入金鑾殿時麵對滿朝的文武大臣腳步另有些漂泊。”

幸虧貳內心清楚，就算她不殺他，也不會叫他自在了好過的。“我曾經對雲觴說過，如果你對不起她，我不會放過你。我想做皇上最大的好處，就是我若內心不痛快了，即便我叫人用天底下最殘暴的刑責來折磨你，宣泄我的不痛快，也冇人敢說半句話。”

朝堂上的大臣曾經大多喜好出入台秀樓，都是些甚麼操行的人，她多少也體味。也不過花了半天的工夫，哪些人留下，哪些要撤掉官職的。她都有了定奪。

她道，“燒了也好。”

必定要有始無終的。

她問，“西紀行的稿子你交給憫之了？”

“你不猜一猜，我是要放了你，還是要殺了你麼？姚平仲一樣是給東野昊辦事，既然我能饒了他，或許我也能饒了你。”

“你不是說去府裡看三姐麼，大娘冇難堪你吧。”

她向來冇有熟諳過嚴諾儒這小我，他的風趣開朗美滿是為了靠近她而假裝的，他是東野昊調教的殺手，或許這一刻，在她麵前表示得冷血而麻痹纔是他的賦性。

“幫我把這些珠子剪了。”

說來也是丟臉，他一個鄉野村夫的就想著有朝一日能步上金鑾殿，可真是見了那場合，反倒是嚴峻得怯場了。還不如魚躍應對得那樣平靜，與生俱來的霸氣，或許她天生就是做帝王的質料。

秋弦輕聲應了句是，拖拖遝拉的去要了剪刀，屠魚躍拿過剪刀，哢嚓就把串珠的線給剪了。秋弦雙手接住那些珠子，問她要如何措置？

隻是這西紀行的結局她不會再說了，任憑這故事多麼值得傳播，對她的意義隻要充滿著朋友的離世和筆墨也解釋不來的濃厚的遺憾。

她還不太風俗把朕當第一人稱，對著那些臣子該閃現一下做天子的威儀時倒還記得，一放鬆就又忘了。“都是本身人，本身人時也就不必太講究了。”她一語雙關，“比及漸漸風俗了，真的就隻要朕，冇有我了。”

嚴諾儒道，“我燒了。閻憫之曉得我是大內的侍衛後就猜到我靠近他定是有所圖謀。厥後曉得你屋子著火，覺得你死了，如何也能遐想到七八分了。就算我把稿子給他，他也不會要的。”

屠魚躍閉眼，緩了緩從喉嚨裡湧起來的酸意，“我要你用平生來給雲觴她守墳。”嚴諾儒終究不再是毫不在乎的神采了。他抬開端看著屠魚躍。“我要你日日都對著她的墳，懺悔。想起你本身曾經做過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