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石頭老屋[第2頁/共3頁]

蘇黎扶著腰坐起，瞥見蘇繆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蘇繆遠！你跟我有仇是不是！啊……好痛……”

“蘇繆遠！你說甚麼！”

“姐！你在乾嗎！”

“啊……啊！”

“砰”門被撞開，正暗自竊喜的蘇繆遠還冇來得及反應，頭就被重重地摁在了堅固的洗手檯上。

老屋子是一幢用石頭砌成的兩層樓房，年代非常長遠，也不曉得是誰造的。蘇家祖墳在山頂，老屋子就在半山腰往上一點。蘇黎聽爺爺說過，每次碰到戰亂或天災，蘇家人便能夠躲到石鐘山上的老屋子裡。那屋子中間埋冇處另有個地洞，當年文革的時候他和奶奶帶著糧食水等藏鄙人邊好幾天，連紅衛兵都找不到。幾年前來祭祖，爺爺還指給蘇黎看地洞的位置，可她一興沖沖地想趴下去，就被爺爺罵了個半死。

樓梯的斷裂聲越來越較著，蘇黎開端鎮靜起來，不覺冒出了一頭盜汗。她儘力把呼吸放安穩，將重視力全都放在了腳上，一步，一步……

“啊？”

“哎呦，姐我曉得錯了。你放開我，奉求奉求。真的，下次你不想讓孃舅舅媽曉得你返來，我就幫你瞞著，你叫我往東，我絕對不敢往西，奉求你放過我吧。”

蘇黎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行了行了，一點節操都冇有。喂，你如何會在我房間啊？”

“喂喂喂慢點……”蘇黎被弟弟拽著胳膊，差點摔了兩跤，上氣不接下氣到了老屋子門前。

“我剛從上麵下來呢，嘿嘿……唉，彆打彆打……算了，歸正你現在也返來了，我必定冇得玩了，就先走了嘍。”說完就想溜。

好不輕易把拿著鍋鏟氣喘籲籲趕上來的媽媽擋在門外，蘇黎咬牙切齒地往屋裡看，剛好衛生間的門就要被人關上。她立即氣勢洶洶地衝疇昔：“蘇！繆！遠！”

“這山的確是有點太高了。”獨一掉隊的姑姑也喘著氣走過來：“要不然小黎你就在老屋子那兒歇息歇息吧，彆上去了。繆遠！你下來陪你姐！”

親戚們遠去的背影在大山之上已成踽踽匍匐的斑點，蘇黎眨巴眨巴眼，盯著老屋木門上浸過雨水發黴的片片斑點，將陳舊的鑰匙插進一樣陳舊的鎖孔裡，扭轉半周。

“姐，快點啊！到老屋子了。”蘇黎登山爬的哼哧哼哧半死不活，蘇繆遠卻已經在蘇黎的頭頂上衝她叫喚。

一陣天旋地轉以後，蘇黎感遭到滿身的骨頭鑽心的疼痛，忍不住哼哼兩聲。

“姐、姐、姐對我最好了，我最喜好姐了！”

“姐，鑰匙給你。我去找鳥窩了哈。”蘇繆遠把一把儘是鐵鏽的鑰匙塞到蘇黎手裡，不容蘇黎開口，又飛也似的跑開了。

蘇繆遠遠遠聞聲這話，飛也似的跑下來，說：“好啊！恰好我也能夠去掏窩鳥蛋。走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