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該殺則殺[第2頁/共3頁]
這無聲又委宛的態度令李欽載感到受傷了。
李治笑了:“朕為何挑選你當幷州刺史?除了你是聞名長安的混賬以外,還是英國公之孫,你的身份與其他豪門出身的官員分歧,他們不敢乾的事,你敢。”
周幽王點起烽火,隻為博美人一笑。
李治也看著武後淺笑:“聊完了,幷州旱情迫在眉睫,景初雖新婚,朕也不得不做一次惡人,讓景初從速上任幷州。”
武後又笑吟吟地望向李治:“陛下,幷州旱情不平常,當賦景初臨機專斷之權,該殺則殺,莫手軟。”
能當上獨一的女天子的人,手腕心性公然不普通。
李欽載老臉一黑。
李欽載歹意地推出一小我:“陛下可交給劉仁軌去辦,劉仁軌樸重忘我,剛正不阿,讓他去辦此事恰是最好人選。”
李欽載正色道:“陛下,臣也很樸重,臣去幷州的成果,跟劉仁軌差不了多少。”
箭已離弦,李欽載隻好接管了究竟,道:“陛下,敲打韓國夫人的標準……臣不大好把握。”
“陛下何必能人所難……”李欽載苦笑道:“臣還籌算明日回甘井莊教書呢,總不能把那些學子扔了不管吧。”
劈麵罵人混賬就過分了,哪怕這番話的語氣是誇獎,也很噁心人。
李治抬眼緩慢朝他一瞥,嘴唇爬動幾下,礙於有求於人,冇吱聲。
“陛下與景初聊完了嗎?”武後笑吟吟地看了李欽載一眼。
你是懶得樸重或險惡的題目,一條鹹魚掛在房簷下,隻要鹹或淡的辨彆,冇人在乎它的脾氣是樸重還是險惡。
李欽載不管了:“總之,臣新婚燕爾,要在家多伴隨嬌妻,實在不宜出行。”
李治是明君還是昏君,李欽載都不敢拿本身的命去賭。
“陛下,臣剛新婚,怕是冇法應此差事。”李欽載判定回絕。
難的是韓國夫人搞出的爛攤子,李欽載冇那麼大的膽量敢對李治的姘頭動手,將她獲咎狠了,轉頭哭哭啼啼來長安,給李治吹吹枕頭風,鬼曉得會不會給李治內心埋一顆雷?
特麼的,鹹魚不必然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李治沉默半晌,輕聲道:“畢竟與朕有過露水之情,留幾分情麵吧。”
本來是為了讓他當幷州刺史而鋪墊,通議大夫也好,尚書右丞也好,輕車都尉也好,不是正四品就是從四品,剛好對應了四品的刺史。
李欽載俄然明白李治為何要給他封一大堆官職了。
李治拍了拍他的肩:“來不及了,在你進宮的同時,朕的任命旨意已進了英國公府,這會兒你父母怕是在給你清算行李了……”
鐵麵忘我,除惡務儘的帝王形象,隻能呈現在史乘裡,那隻是一部冰冷的機器。
“臣明白,惡人皆可殺,唯韓國夫人,當留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