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徹底塵封的往事[第1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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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欽載神采陰沉道：“我與蕎兒朝夕相處，他是否變態我最清楚，那麼懂事的孩子，我也從未對他有過吵架，未曾傷過他的心，他為何無端離家？”

阿婆站在身後不斷抹淚，哽咽道：“這孩子，是想他娘了。”

李欽載忙問：“在那裡？”

劉阿四派一名部曲進村，冇多久便取來了香燭。

李欽載腦海中靈光一閃，喃喃道：“阿婆，阿婆……”

“是！”

鸕野讚良倉猝點頭：“冇有，他說會一向懂事下去。”

“說。”

李欽載將熟睡的蕎兒謹慎地交給阿婆，然後單膝跪在墓碑前，一言不發地撲滅了香燭，定定諦視著墓碑上的字，俯身一拜。

是本身忽視了甚麼嗎？

李欽載倉猝將蕎兒失落的動靜奉告她。

鸕野讚良見他的眼神彷彿要殺人般可駭，渾身顫栗了一下，咬著下唇儘力回想，終究又道：“奴婢還聽他說，阿婆帶他來長安時叮嚀過他，說他是庶出，以是要聽話，不要惹爹和李家親人嫌棄……”

他穿越千年來到這裡，見證不了甚麼，也彌補不了甚麼，懷裡的小人兒或許便是那段完整塵封的舊事畫下的一個句點。

統統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動容，李欽載忍住淚，悄悄走上前，將蕎兒從冰冷的地上抱起來。

好久後，狄仁傑走過來，沉聲道：“李縣伯，下官問過了，公子失落前並無變態，下人們都說，下中午分還看到公子笑得很高興……”

劉阿四低頭道：“小郎君下午捉迷藏四週週遭已被部曲們圍了起來，一寸一寸地翻找，每個草垛都被卸下，還是冇有小郎君的蹤跡……小人該死！”

李欽載再次沉默。

深夜時分，李欽載和部曲們已趕到蒲州城外一個名叫“方壟莊”的村莊。

劉阿四點齊了二十餘名部曲，李欽載一馬搶先朝蒲州飛赴而去。

盯著那塊冰冷的墓碑，李欽載俄然道：“阿婆，霖奴臨終前，恨我嗎？”

那段曾經的舊事，已成了冇法複原的空缺，跟著那塊冰冷的墓碑，被永久埋藏於地底。

蕎兒這時俄然醒過來了，睜目睹到李欽載，頓時有些心虛，輕聲道：“爹，我……”

這場父子緣分，不管它因何而起，但，必然有個美滿的交代。

彆院內還剩下幾名下人留守，鸕野讚良神情微動，不自發地往前站了一步。

莊戶們撒網式搜尋，他們結成一排緩緩朝前推動，一邊走一邊大聲呼喊蕎兒的名字。

蕎兒彷彿很累了，誰都不曉得他是如何從甘井莊來到他母親的墳前的，看他的模樣很怠倦，聞言頓時合上眼睛，持續睡著了。

李欽載心急如焚，劉阿四神情慚愧，一言不發地站在他身後，右手按著刀柄，彷彿隨時會拔刀他殺賠罪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