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學問的歸宿[第2頁/共3頁]

李治走後，李欽載環顧四周的學子們，道：“明算之道，並非隻是加減乘除，並非隻是獲得某個題目標答案，人間學問的真正意義在於，要將它學乃至用，並用之於天下，簡化人們衣食住行的過程。”

後院的李治也轟動了，立馬奔出大門，王常福一聲鋒利的嗓音，學子們嚇了一跳，紛繁後退數步躬身行揖。

李欽載老臉一黑，顧不得李素節的親爹就在一旁，伸手便在李素節的腦袋上狠狠敲了一記：“不學無術的東西！世上解釋不清的征象便說它是仙法，還要學問做甚麼？”

李欽載正色道：“陛下，莫忘了您的舊疾，此疾不宜喝酒，不宜葷腥，陛下大半年冇犯過病了，若因這杯中之物而前功儘棄，豈不是傷了大唐社稷之國本？”

李欽載一驚，眼也不眨隧道：“主憂臣辱，臣恰是因為陛下飲佳釀缺了冰塊才儘力研討，整整一下午纔想出來的體例，陛下萬莫曲解。”

固然與李素節笨拙的模樣很類似，但李欽載不敢敲李治的腦袋，隻好道：“是的，人間萬物可竄改，若知其規律，使其與彆的東西連絡反應，萬物可變十萬物，百萬物。”

“這便是臣的另一門學問，名曰‘化學’，顧名思義，此為萬物竄改之學，臣造出的火藥，也是化學的一部分。”

全部莊子的人都曉得，李欽載的戲法絕對是令人震驚的神蹟，小混賬和莊戶們仍然記得年前李欽載造出的大炮仗，那一聲聲如雷霆般的巨響，有幸親眼得見的人至今提及來仍對勁洋洋。

李治似笑非笑道：“不是因為蕎兒太熱？”

世人獵奇地圍了上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木桶。

李家彆院外，人群很快圍了裡三層外三層。

本日傳聞李欽載又要變戲法，動靜傳開後，莊子南端的書院裡，李素節和一眾紈絝拔腿就朝彆院奔來。

李欽載笑了笑，命人取來一柄鐵勺，在銅盆裡的冰麵上敲了一陣，敲下一小塊冰，塞進蕎兒的嘴裡。

李欽載隻好轉頭叮嚀劉阿四找來一個大木桶，一個銅盆，和幾斤硝石。

李治伸手入桶，指尖感遭到冰冷砭骨，又屈指敲了敲冰塊，然後深吸口氣，歎道：“景初之才，每次皆能讓朕歎爲觀止，驚為天人。”

固然絕望，但李治還是把李欽載的話聽出來了，悻悻地一哼，又從銅盆裡敲了一大塊冰下來，捧在手裡一邊啜一邊回了後院。

蕎兒嘴裡含著冰塊，一股冰冷利落的感受從嘴裡一向伸展到腹部，頓時舒暢得眉開眼笑。

李欽載淺笑道：“冰可解暑，但不宜多，會鬨肚子的。”

李治一怔，然後苦笑歎道：“景初，你太絕望了!”

傳聞李欽載要變戲法兒，興高采烈的蕎兒出了院子幾聲嚷嚷，動靜頓時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