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是劫是緣[第1頁/共3頁]

牛方智眯起眼睛，笑道：“用上了你爹的情麵，還以縣主之尊拉上麵子求老夫，嗬嗬，女娃啊，情意能夠留在暗處，情麵可要做在明處，這番情意終歸要讓貳心中稀有纔是。”

金鄉跪坐在牛方智麵前，麵帶淺笑聆聽牛方智操琴，一坐便是小半個時候，不言不動如同畫像上的菩薩。

在學問和藝術程度上，滕王固然大多比較淺顯，但他有一個長處，這個長處在現在的大唐算是獨樹一幟，乃至還被寫進野史裡。

抬眼朝她一瞥，牛方智又道：“女娃兒常日裡冇見你拜訪，本日斷不會無端登門，老夫見你眉有愁色，麵帶桃紅，是為情所困還是事有不決？”

牛方智嘿嘿笑道：“好好，隻是朋友，對了，你那位朋友到底是何方漂亮郎君，竟能讓宗親縣主如此牽腸掛肚，老夫就算幫手，也不能幫胡塗忙，總得讓我曉得他的高姓大名吧？”

金鄉卻冇有，她彷彿在懵懂中出了城，找到牛方智，渾渾噩噩求他幫幫李欽載。

金鄉想笑，抿了抿唇，道：“賢人有捐軀取義之說，牛爺爺是當世大儒，縱不想成佛，起碼也想成聖吧？”

老臉漲得通紅，牛方智雙眼赤紅喝問道：“誰？你剛纔說是誰？”

金鄉俏臉愈發羞紅，仍嘴硬道：“冇有，長輩心無邪念，怎會為凡俗男人動心。”

金鄉大喜過望，頂額拜道：“多謝牛爺爺！”

牛方智是大儒，不會真那麼老不端莊開長輩的打趣，神情端莊了幾分，道：“你說他捲入了宮闈事，是何事？”

牛方智眼睛眯了起來，笑道：“你的一名朋友，嗯？”

金鄉麵龐兒敏捷漲紅，低頭道：“哪，哪有甚麼為情所困，牛爺爺大把年紀，跟長輩說話還這般不端莊。”

當然，多數是叫他去買單以及付嫖資的。

牛方智又道：“說吧，需求老夫幫甚麼忙？不過分度的話，老夫伸伸手也無妨。”

以是牛方智內心實在是看不上滕王的。

牛方智瞥了她一眼，道：“他救弟子，你救他，你還求老夫救他，嗬，看來你纔是真正的佛，你要把我們幾個都渡成佛。”

金鄉忍不住抗聲道：“牛爺爺，他身陷此案絕非打動，而是不得不為，隻因他要救弟子，捐軀為人便是大仁大義者，佛祖亦有割肉飼鷹之慈悲，他甘冒風險救弟子，他便是佛。”

玩得一手好蛐蛐兒，畫得一手好蝶，因而被大唐的藝術界勉強接管，默許他算是大唐文藝界的一分子，每次有藝術家集會之類的活動，凡是也會叫上他。

牛方智冷冷一哼：“你覺得他冇禍害過麼？”

金鄉低頭內疚半晌，輕聲道：“長輩有一名朋友，做了一件很冒險的事，他……捲入了宮闈事，實不知了局如何，長輩想幫他，又不知何從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