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寇可往，吾亦可往[第1頁/共3頁]

李欽載一愣，吃驚道：“搶牛羊馬匹就夠了，你們還搶了一百多個女人？啥意義？”

李欽載嗯了一聲，道：“搶來的牛羊留一部分作為行軍口糧，殘剩的送給涼州城外的邊民，至於戰馬，我們全收了，急行軍時能夠瓜代騎馬，加快速率。”

…………

“再歇息幾日，若遇合適的機會，你們再出境吐穀渾搶幾次，便宜不能都讓吐穀渾占了。”

“李縣伯，怕是不當吧？我們大唐是要幫吐穀渾的呀，您如何還搶它呢？”裴申神采有點丟臉。

李欽載減輕了語氣，道：“寇可往，我亦可往！”

搶了吐穀渾部掉隊的第三天，禁軍和部曲們終究趕著牛羊戰馬回了涼州城，前麵還用長繩串了一群十多歲的吐穀渾少女，像一串即將下鍋油炸的螞蚱。

行動雖有點鹵莽，但不得不說，很解氣。

然後李欽載又問道：“我們袍澤兄弟有可傷亡？”

牛羊戰馬進城的當天夜裡，李欽載叫上裴申和孫從東，大師美滋滋地吃了一頓吐穀渾烤羊肉，還痛飲了很多酒。

客人名叫鄭仁泰，官拜涼州都督。

生吃黃瓜，活劈蛤蟆，這事兒提及來彷彿冇那麼值得歡暢的，是個正凡人都能辦得漂標緻亮。

“這與吐穀渾的戰事毫無乾係，吐穀渾就算風平浪靜，我想搶還是會搶，我若為邊將，管束吐穀渾數十年不敢寇邊。”

裴申點頭：“不但搶過，還殺過很多。”

孫從東和劉阿四興高采烈地應了。

但裴申明顯比較保守，對李欽載的決定感到很震驚。

裴申這個刺史當得有點保守，首要以防備為主，現在城裡來了個天子使節，剛進城就命令劫掠吐穀渾。

裴申遊移道：“搶過，但涼州駐軍已懲戒過他們，之前吐穀渾部落牧民每次寇邊，總要支出一些代價的。”

李欽載扭頭望向中間的裴申：“吐穀渾之前寇邊時，可有搶過咱大唐的女人？”

和顏悅色地拍了拍孫從東的肩，李欽載笑道：“轉頭我寫一份請功奏疏，派快馬送到長安，敲鑼打鼓奉告長安臣民，右衛果毅都尉孫從東痛揍吐穀渾老弱婦孺，大勝而還，必須請功。”

“這……”裴申竟冇法回嘴。

他俄然發明，麵前這位天子使節彷彿不是那麼講端方的人，恰好嘴裡的事理還一套一套的。

長安城的紈絝現在都是這般成色了麼？

吐蕃也好，吐穀渾也好，不管是貌合神離的敵手，還是口是心非的藩屬，以大唐的體量，有需求在乎鄰國的表情嗎？

涼州的酒是正宗的西域葡萄釀，酒味雖淡，但後勁不小，李欽載喝了兩壺便醉倒了。

李欽載立馬決定尊敬本地的風土情麵：“……賣掉的錢我與刺史府七三分賬。”

李欽載情不自禁嘖了一聲，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挺長臉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