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反敗為勝，金龍禦蒼穹（3）（鳳還巢）【三更】[第1頁/共4頁]

夜語，無聲。

我直接打斷了二哥的話：“過往的事都如雲煙，過都疇昔了，不提都罷！”

看著她們如此焦急，我的表情卻非常安靜，安靜得我好似完整置身事外。

我正喊著：“把穩啊！”心下卻有無窮感慨，聽著婉蘭那無憂無慮的歡笑聲，竟覺本身好似已飽經了滄桑似的。

“婉蓮。”他還是像疇昔一樣喚著我的小字。

“恰是剛纔呀！”他笑道，“曲隨心走，偶然哪得曲？這也正如寫詩和作畫，故意方能成詩成畫，如果為了寫詩而寫詩，為作畫而作畫，決計砥礪附庸風雅，終不過文陋筆粗，啼笑於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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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款東南望，一曲鳳求凰。

是因為煜傾嗎？

我一撥琴絃，牆那邊的簫聲馬上也跟著響了起來，我徐舒十指，便有琴音自我指尖流淌而出，婉轉而清越，好像初春時節的桃花盛開，他的簫音也緊合著我的曲調，多少幽思纏綿，多少相思述儘，多少情義綿綿，儘在不言中。

我這便能夠分開皇宮，能夠回家了嗎？頓時就要分開這個困了我三年的宮廷了，鎮靜是有的，但是不知為何，內心總有種失落感。

又是一陣沉默，他答道，隻一個字：“好！”

又是一個安好的夜晚，又是那一道婉轉委宛的簫聲，由遠及近，由弱而強，由恍惚轉漸清楚……我又一次循著那簫聲而去，待我走到後院的時候，便瞥見月下一道清影正攜著簫音而來，待我看清了那道清影的模樣，他緩緩放下嘴旁的簫，笑吟道：“‘待月西廂下，頂風戶半開，隔牆花影動，疑是美女來。’不知鄙人此番而來，可冒昧了才子？”

我心頭一緊，卻未出聲，因為我曉得爹爹下一句是甚麼。

婉蘭拉著我不放：“大姊去了就曉得了嘛！”

婉蘭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又道，“那大姊陪蘭兒去玩好玩的行不可呀？”

過了好久，我昂首看著他的端倪，淡之出塵，溫其如玉。我撫著他的眉，呢喃到：“軒然，你說，我們還能回到當初麼？”

我強顏笑道：“蘭兒想玩甚麼？”

我彎下腰捏捏婉蘭粉白的小臉，笑道：“那麼多光陰，又長高了很多呢！”

這時玉晚宮大門前有腳步聲傳來，尚香和清吟都急出了盜汗，我走到殿外，瞥見的不是送白綾的嬤嬤，而是李公公：“皇上遺旨，玉晚宮換衣夏氏，今貶為庶人，允其歸家自行婚配，欽此。”

就在我入迷之時，忽見爹爹和大哥二哥返來了，一臉的凝重，連官袍都還來不及換下。

回到夏府，大師自是一片歡樂，我纔剛進門就被娘抱在了懷裡：“這麼些光陰，蓮兒你可辛苦了，現在真好，可算是返來了。”

“你是誰？”我對著牆角問。

我終是破涕為笑，隻依在他懷中不語。他俄然將簫置於唇邊，緩緩地吹奏起來，蕭音綿長悠轉，惹人遐思。一曲罷，我獵奇問：“這簫曲我從未聽過，是你甚麼時候新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