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此生無涯，千秋寄君安（大結局9）[第1頁/共2頁]

“對，對！就是這朵！”煜傾將花朵接疇昔，嘴角泛動起淺笑，眉眼彎著，仿若剛從好夢中醒來的孩童，“你看這花，花莖雖細但挺直有力，瓣影堆疊卻不相粘連，每片花瓣都展開得恰到好處。”正說著，又低頭嗅了嗅花蕊道，“就連這香氣，也是不疏不烈，濃淡適合。隻不過……”說到這裡，煜傾俄然停了下來，麵色懷鬱，久久未語。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我也隨他悄悄地笑了，固然眼底瑩然著淚光，“郎君且看，這裡哪朵花兒開得最好？”

我順著煜傾的目光尋去，將花拾起遞至他麵前：“郎君說的是這支麼？”

“嗯……”煜傾漸漸環顧了一圈，最後指著不遠處的一朵道，“你看那朵！”

我坐於他身側，悄悄地挨著他，將頭放在他肩膀上，同時雙手與他十指相握：“煜傾，你有冇有想過，我們會有如何的結局……”

我們都冇有再說話，隻貪這一刻相守的安好。

“實在我喜好的，恰是它未開全的模樣。你看它，待開未開，欲語不語，就彷彿埋冇著一個斑斕動聽的故事……”也許是累了，煜傾的聲音變得有些衰弱，“這個故事隻講了個開首，它另有尚未人知的後續，有或纏綿委宛或哀涼淒愴的顛末，它必然另有一個奧秘的結局，也正因為奧秘，才更吸惹人去看望。”

我扶煜傾躺下，又替他蓋好被子，終究隻在他額頭留下悄悄的一吻：“郎君，晚安。”

感遭到手上的重量在漸突變沉，他的手也在漸次變得綿軟而冰冷，這時天涯最後的一道雲霞也褪儘了，六合間隻剩下如墨的黑，正如我心中的光亮也就此隕落。

煜傾顫抖著伸脫手，從花莖底部攀上花托，最後移向花瓣，悄悄地揉捏著，淡笑道：“多麼好的花兒啊，就如許被摘下來，太可惜了。”

我抬眼而望，隻見那是一朵僅開了一半的蓮花：“但是這花還冇開全呢……”

我見煜傾如此，心也隨之一沉：“如何了？郎君不喜好這朵花嗎？”

“結局……我不曉得。”煜傾此次停了好久好久，直到夕陽下落，暮色闌珊，“但我曉得這一刻，我很滿足，也很幸運。真的，婉蓮，感謝你。”然後又是很久的寂然，他的聲音較先時更是微小，近乎輕不成聞，“同時也感激彼蒼，此生，讓我遇見你……”

“不，我很喜好，隻是有點可惜。”煜傾低頭望動手中的蓮花很久，方道，“人皆雲，花到荼蘼花事了，愈是盛放到極致，便愈臨殘落不遠了。”以後，他將手中的花放下，指端緩緩挪動，轉而拾起了身側的另一朵，“以是如果要說喜好，我更喜好這一朵。”

是的，這殿堂裡的每一處，每一寸，哪怕每一絲目光可及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