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風雨紛紛，日晚秋霜漸（5）（問話）[第1頁/共2頁]

如此以來，空曠的大殿瞬時溫馨了下來，世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轉到了我身上。

淇貴嬪卻置若罔聞，在一旁有一下冇一下地動搖手中的燙花檀香扇，道：“姐姐身子一貫不大好，眼下雖是隆冬，但常常朝陽暮雨，氣候多變，姐姐即便是長日安逸無事，可也要多多上心保養著些，保不準哪天皇上俄然心胸舊情……如果當時姐姐剛好身子抱恙，不就太可惜了？”頓一頓，又似笑非笑道，“隻不過如許的機率是千分之一呢，還是萬分之一，就不得人知了。”

我本隻是偶然地聽著，俄然不知是誰在我身後推了我一把，我不住“哎呦”一叫出聲來，雙腳站立不穩，往前釀蹌了幾步，幾乎跌倒在地。

茗皇貴妃神采煞白，猛地一拍扶手怒喝道：“你好大的膽量。”又俄然被甚麼嗆住了，連連咳嗽，幾近要喘不過氣來。

淇貴嬪麵色微微一變，卻又刹時規複了常色：“皇貴妃姐姐不是不曉得，嬪妾一貫口快，想到甚麼就說甚麼，有甚麼處所獲咎了娘孃的，還望娘娘大人不計小人過，莫要見怪。”頓一頓，銜了一抹幽深笑意，又道，“若讚賢能淑德，天然也少不了姐姐的那一份，姐姐那寬廣的胸懷我等自知是冇法比擬。我等即便是漂亮，也做不到連正妻的位置都讓了出去，甘心做個側室。”

我不知其意，答道：“‘戴金搖之熠燿，揚翠羽之雙翹’，娘娘簪此步搖，更是光彩照人。”

皇後卻隻接過一旁侍女遞上的茶盞意態閒閒地呷著，又低頭撥弄動手上的鎏金嵌紅寶石戒指，好久才道：“都是自家姐妹，何必逞一時之快？”說罷也未罪惡二人，岔開了話題，與在坐眾嬪妃絮絮閒談了幾句，相聊甚歡。

在坐世人無不倒吸了一口寒氣，我悄悄心驚，萬分惶恐再次跪下道：“娘娘這般厚禮，臣女受不起。”

“你……”茗皇貴妃一下子氣冇提上來，又是一陣狠惡的咳嗽。

我見皇後未多加見怪，忐忑不安的心平複了很多，垂首道：“謝娘娘嘉獎，是娘娘謬讚了。”

“不過俗話說得好，‘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再絕色的的人兒，若無了服飾的裝點，也不免顯得減色了。”皇後含笑說著，又指了指髻邊的一支九展崑崙鳳翅金步搖，“你看本宮這支步搖如何？”高髻之上，步搖顫晃，珠玉流光，直晃得我睜不開眼來。

皇後“嗯”了一聲，嫣然一笑，馴良道：“如果喜好，本宮便將支步搖賜賚你吧，就當是本宮的見麵禮。”

滿殿的人聽著座上二人言語爭鋒，皆是大氣都不敢出，隻抬眼看著皇後會如何作態。

我暗叫不好，倉猝跪下道：“婉蓮失禮，望娘娘恕罪。”

皇後打量了我兩眼，眼中忽地閃過的一抹非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