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歪徒弟[第3頁/共4頁]

“交給官府是對的，如果幼兒……如果家門為惡不成牽涉於他，如果他本身為惡，當小懲大誡。”

“小懲大誡？斷掉手？”悅真子瞪眼睛，“挖眸子？”悅真子皺眉，盧玳靈機一動，“打屁股？”

“那孩子年紀雖小，卻已曉得了用下作手腕折磨人。如果留他一命，今後又是一個禍害。小神仙除惡務儘，乃是大善。”這話卻不是盧玳說的，乃是一個乾癟男人，方纔豬籠中被宋尤澆了一身孺子尿的便是。現在豬籠被擊散，他也被其他“貨色”攙扶了出來。

因遲延日久乃至於產生滅村慘禍，但這件事到底是李天官有私心，還是他判定恰當，都是兩說的。至於雙修更是常見的修真法門，那些男女也皆是誌願，旁人若要說嘴，反是多事。實則，悅真子已經動了手腳，李天官最多一年便要氣機散儘，不至於暴斃，卻也隻能乖乖去做凡人。不過，這話是不能洞盧玳說的，本來這孩子心機就偏，悅真子怕照實說了，讓他更歪了。

就在這正道理，靠牆角擺著一排特製豬籠，不是用來關豬，而是用來關人的。籠子的大小，孩子被關出來還能勉強蹲著，成年人就隻能躺倒外加伸直著身子，腿都伸不直動也難轉動，且拉屎撒尿都在裡邊，外加雨淋日曬，三五天大多數人也就誠懇了，還是不誠懇的也另有其他體例。

此時盧玳正想著：牽涉到凡人，要順天道端方本來這麼多。他那裡會想到悅真子是說了謊的？不過盧玳倒是冇感覺有甚麼不快，反而很當真的記下。費事歸費事，但總好過被莫名其妙扔到其他處所去。

悅真子卻攔住了他，袖子一甩，將手收在了袖筒裡。

悅真子歎了一聲，放出飛劍，在盧玳麵前一展，遂又收回。

啃了一口奶奶遞來的蜜果子，宋尤不哭嚷了，興趣卻也從豬籠裡的人身上轉開了。一指盧玳問：“你是誰？”

“我是……來你家玩的……”盧玳手裡多了個癟癟的藍布袋子，從裡邊取出了一枚銅錢來，宋家大人多少發覺出了一絲奇特，可還未等他們有何反應，盧玳將銅錢扣在指尖，悄悄一彈！

“我父子自知罪孽深重，還請這位高人饒我家孫兒一條活命！”宋家老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觸地，將頭磕得砰砰作響。

悅真子不管如何也未曾想到，放幼徒去玩耍，卻玩出了近二十條性命！

“師父。”

“你年紀尚幼，有些事情還不該看……”悅真子點頭，“至於李天官所行之事並無不當，我亦無資格說甚麼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