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就怕賊惦記[第1頁/共4頁]

掃完地，收了落葉堆到院外，趙大玲將掃帚和簸箕放回到院子角落裡的雜物房。太陽已到了頭頂，是中午了，雖是春季，但中午的太陽還是熾熱。趙大玲惦記取外院廚房那邊，她的娘是外院廚房的廚娘，這會兒應當正忙得腳不沾地。

“出去當差？是給二少爺餵馬吧！”友貴家的毫不包涵地戳穿奎六兒。

趙大玲回到外院廚房的時候，她娘穿戴粗布衣裳，圍著一個看不出色彩的圍裙正在灶上揮汗如雨。廚房裡有兩個大灶一個小灶，小灶上燒著熱水，大灶一邊架著籠屜蒸饅頭，一邊是一個大鐵鍋，友貴家的剛炒好的白菜已經出鍋了。

“未幾了。”趙大玲一邊將柴火填到灶膛裡，一邊答道：“等我早晨返來再劈一些柴吧。”

友貴家的從鼻孔裡哼了一聲，“就你現在瘦得跟小雞子似的，還能拎得動斧頭嗎？”她不耐煩地用大鐵勺攪動著鍋裡的玉米渣粥，升騰起的熱氣讓全部廚房都顯得暖和，一股玉米特有的香味飄散在空中。

趙大玲從速答道：“並冇有貪玩，是枕月閣裡活計多擔擱了時候。”

簡樸地說就是要全方位地服侍她吃喝拉撒，並且還要擺出一副甘之如飴的姿勢。或許蓮湘、蕊湘她們確切是有這個憬悟，打心眼裡以為能為她們蜜斯辦事是無上的光榮，但趙大玲必定做不到。

“兔崽子！”友貴家的拿著大馬勺追了出去，奎六兒早就跑遠了。友貴家的隻能對著奎六兒飛奔而去的背影惡狠狠地謾罵，“撐死你個小兔崽子！”

友貴家的越說越鎮靜，都開端瞻望飛黃騰達的人生，趙大玲在友貴家的將趙大玲封成一品誥命夫人前及時將她製止住，“娘，粥要沸了。”

“少廢話，從速端著午餐滾蛋！”友貴家的將一盆粥和一盤饅頭墩到奎六兒福麵前。

“好個屁啊！”冇等趙大玲說完，就被友貴家的啐了歸去，“老孃如何生個你這麼個冇腦筋的賠錢貨？重新到腳冇有一絲聰明勁兒。一個燒火掃地丫頭能有甚麼出息？跟在蜜斯跟前那是多大的麵子！你在府裡得臉，連老孃和你兄弟也能讓人高看一眼。等將來你跟著蜜斯陪嫁到夫家，如果能被你們蜜斯姑爺看上，飛上枝頭做個姨娘，那就成了端莊的主子了。等再生個兒子，就是小少爺，將來出息了考了狀元，那……”

趙大玲勸她，“算了，一個饅頭罷了。”

蓮湘笑道：“也冇甚麼事兒了，你歸去幫您娘摒擋午餐吧。”

連續有外院內院的仆人來支付中飯了，最早來的是二少爺院裡的小廝奎六兒，一個賊眉鼠眼、油嘴滑舌的小子，二十好幾了還冇娶到媳婦，進門就涎皮賴臉地往趙大玲跟前湊，閉著眼睛誇大地抽抽鼻子，“玲子mm，明天用的甚麼頭油，這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