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除去[第1頁/共4頁]

顧錦朝剛籌算睡下，就聽道小丫頭的通傳。她披了一件披風起來，坐在大炕上聽來傳的婆子說了。

顧德昭聽了對宋姨娘說：“你不消急，孩子不會有事的，柳大夫很快就來了……你想為湘君吃齋唸佛也是好的，你欠她很多。”

去了她肚子裡那塊肉，看她今後還能不能翻起浪來！

草鶯躊躇隧道：“宋姨娘畢竟有孩子，她犯了再大的錯，那孩子還是顧家的呢……咱還是去看看吧，真出了性命，你說管事們會認嗎，徐媽媽還不是會把我們頂出去。我常聽彆人說，大鬼打鬥，小鬼遭殃……”

顧德昭本來是對臨煙榭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隻是現在威脅到孩子，倒也該說一句。

宋姨娘又道：“傳聞瀾姐兒幾次來看我都不成，還請老爺開恩一次，妾身想見見瀾姐兒，讓她見到妾身安好就行了。妾身實在不想她掛記！”

黃鸝心想幸虧出去看了！忙和草鶯互換看一眼，她上去問：“姨娘？你如何樣了？”

徐媽媽看了一眼宋姨娘，心中思疑此事有鬼，讓黃鸝先奉侍宋姨娘睡下，她找了草鶯去西次間，叮嚀她：“……等她睡了，撩開她的衣服看看肚子。”草鶯領命去了。

他幫宋姨娘評脈，諦聽了一會兒卻皺起了眉：“夫人的胎相雖有些不穩，但也是冇有大礙的，按理說不會有腹痛纔對……”他又細細檢察了好久，才拱手對顧德昭道，“恕老夫醫技低劣，實在是看不出姨娘有甚麼不對。要不就是驚慌憂思的原因，總要好好保養纔是……”

這也不是大事，顧德昭天然應了。

宋妙華固然暴虐，害了湘君和朝姐兒。但她懷著的畢竟是他的孩子，畢竟是服侍本身十多年的人了。因為湘君的事，他能恨她嫌棄她，乃至想過等她生了孩子就送她去尼姑庵。但他不能在這個時候置之不睬。

她說了肚痛，她們當時就應了的！黃鸝正想說話，被草鶯拉了一把。

顧德昭淡淡隧道：“你還曉得你害了她！你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不知錯也實在有救了。”

西次間裡兩個丫頭聽到了，草鶯籌辦去看，黃鸝就拉住她說：“誰曉得她在內裡做甚麼妖呢，我們玩兒得好好的，彆去！”

徐媽媽聽了顧錦朝的話，想了好久，讓宋姨娘真的有病，大蜜斯的意義是說……

她如果然的覺悟了，如何不帶著孩子一頭撞死呢！

顧德昭聽了婆子的稟告，躊躇了一會兒。

她隻穿了一件秋香色素緞褙子，頭髮混亂，臉頰肥胖，不過半月的工夫就有些老了。

丫頭端了熱水出去，擰了帕子給宋姨娘擦臉。宋姨娘卻避開丫頭的手，衰弱地展開眼喚顧德昭：“老爺……老爺，妾身好痛，是不是……是不是孩子保不住了……”

顧德昭也感覺宋姨娘這話不當，人家畢竟是大半夜來為她診斷的，也不輕易。便對柳大夫道：“倒是費事大夫了，既然冇有甚麼不當，就請開一個養胎的藥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