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中元[第2頁/共4頁]

奉侍的竇婆子說：“姨娘給那小孩取的乳名，就叫秀哥兒……她抱著的阿誰迎枕，誰都不準碰。現在姨娘還在小月子裡，應當好生養著，恰好奴婢要給她擦身、餵飯，她都不讓，誰靠近都要驚駭……”

顧錦朝請她們吃過了午餐，徐媽媽帶著幾個婆子來見她：“……是本來奉侍過夫人的，看著宋姨娘最便利。”

宋姨娘小產是六月末，又很快到了七月十五，中元節。

顧瀾跟著她出來，站在她身後冷冷地問：“你是不是在和紀氏說，你幫她報仇了？”

顧德昭還找了顧錦榮過來，問他的意義，又說：“……不如請了西席過來講課業。你畢竟三年後就要插手鄉試了，讀書的事也草率不得。”

顧瀾仍有不甘，但看顧德昭的模樣，她就曉得這事冇有迴旋的餘地了。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丁爽，馳騁畋獵令民氣發瘋，可貴之貨令人行妨。是以聖報酬腹不為目，故去彼取此。

顧德昭先上了墳，顧錦朝膜拜了母親，她又站在黃楊樹中間往西翠山那邊看去，連綿起伏的山丘，夏末的時節裡非常的富強。

顧瀾咬著唇，冷冷地看著顧錦朝，過了好久，才低聲問道，“你……究竟動了甚麼手腳？”

錦朝應了諾，顧德昭才點點頭，帶著丫頭管事歸去了。

“你害了我尚未出世的弟妹，害我母親瘋了……顧錦朝，你的心腸真是暴虐。”顧瀾低聲說，“你可不要忘了，你另有把柄在我手裡。你和陳玄青那些事，怕是冇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紀氏葬在顧家墳場中，靠著呈品字的三棵黃楊樹。

次日早上，姨娘小產的動靜闔府都曉得了。不過也冇有人敢去看她，顧德昭讓她搬去聽濤閣的意義很明白，這是底子不打籌算再見她了，誰還會去觸黴頭。顧漪和顧汐倒來和錦朝說了幾句話，宋姨娘這下纔是真的不能翻身了，她們倒是為長姐歡暢。

顧錦朝一一看過了，三個婆子都非常的沉穩。她叮囑這三位婆子看好宋妙華，宋妙華是真瘋還是裝瘋，冇人曉得，但她如果能如許一向‘裝’下去，那對她來講就無所謂了。

不過還是算了吧。

顧德昭聽了想了好久，第二日提了茶葉和荔枝圓眼果粘去拜訪餘家老太爺，把顧錦榮讀書的事暫定下來，下一月錦榮便能夠去餘家的族學了。餘家太老爺還特地送了顧錦榮幾本名帖，要他多看看。

錦朝聽了也去臨煙榭看過，小產完半個月，她們給宋姨娘吃的藥垂垂停下來，她的神采纔好不輕易好點。隻是抱著懷裡的迎枕不肯放手，叫她的迎枕做‘秀哥兒’。密切地和她的秀哥兒說話。

顧瀾、顧錦榮等順次膜拜。上完新墳，顧德昭又讓錦朝等人先歸去。“……我另有事要去平興一趟，下午就返來，朝姐兒，你先在家裡備著祭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