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軟禁[第2頁/共4頁]
他閉了閉眼睛:“我說母親這病如何如此蹊蹺……還是你陳三爺的福分啊!連母親都能代你受過。”
陳四爺瞪大了眼睛,陳三爺卻不想再理他了,連看他一眼都覺很多餘。
陳三爺到半竹畔的時候,陳老夫人半躺著,丫頭喂她喝冰糖燉梨湯。
陳四爺住的院子和王氏的院子是通過夾道相連的,平常時候仆人來往都很頻繁。
陳彥允接過江嚴遞過來的汗巾擦手上的血。叮嚀說:“今後陳四爺身邊不準人服侍,一日三餐你們送過來。就給我關在這裡,不準出一步。也不準彆人來看他――除非經過我同意了。”
陳彥允站得筆挺,低頭看著陳老夫人那張慘白得驚人的臉,他冇有出聲,也冇有否定。
“――不過你這輩子都彆想出這屋子一步了!”
他隻看到陳三爺手上的血滴在地上。
“你……轉送給了母親?”
“老三,從小到大我就感覺你有主張,想要甚麼、想如何做,你本身內心有本身的章法,原則性很強,從不會因為彆人勸止你而竄改。我感覺你如許很好,向來冇有管過你……”
陳彥允背動手走到他身前,剛纔陳四爺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他一時發怒拂落了他書案上的東西,手被筆山的缺口劃破了皮,那口兒割得還挺深的,血漸漸地排泄來。
陳四爺嚐到嘴巴裡的腥甜,目光冰冷陰狠地看著陳彥允。內心的屈辱、氣憤、不甘心不竭翻滾。
陳老夫人有些悔怨,她不該冇弄清楚事情,就跟老三說那些話。如果然曲解了他,這該有多傷人?
陳老夫人點頭後卻不肯歇息,扯住了陳三爺的衣袖說:“老三,你誠懇奉告我……你想如何對彥文?”
陳四爺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她親了親他紅潤的小麵龐,把他抱回了暖閣。婆子已經把火爐子點好了,乳孃守著他睡覺。
陳三爺站起家替她理了被褥:“如果困了您就先睡吧,我在這兒陪著您。”
陳三爺剛去前院半晌,還冇來得及把陳四爺的事叮嚀下去。陳老夫人就派人來喊他了。
他抬高了聲音:“母親感覺,我是那種冷血無情,對親人也不包涵的人?或者是幾次無常,想放過彆人就放了,但比及心血來潮,又要再折磨彆人的人?”他笑了笑,“我在您心中就是如許的?”
顧錦朝不曉得他為甚麼俄然這麼喊他,想到陳四爺的事。她隻是笑了笑,正想安撫他甚麼,卻被他吻住嘴唇,這統統都很慢,但他的手臂用力得不容她擺脫,她卻反手也抱住他。
他看上去有點累,靠著迎枕閉著眼睛。解開的大氅放在旁側,屋子裡的丫頭都讓他屏退了下去,空無一人。隻要爐子的炭火燒得紅彤彤的。
“你不是想曉得誰提的主張?那我奉告你好了,就是張大人的主張。實在三哥你不必如此,你長年習武,這慢毒是殺不死你的。張大人還不想害死你,我也不忍心真的看著你死……你看,張大人是不是甚麼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