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學業[第1頁/共4頁]

菜端上來了，紫沙鍋裝著天麻燉乳鴿、一疊清蒸鱸魚、一碟糟鵝掌、一碟嫩黃瓜，鱸魚和鵝掌都是給錦朝籌辦的，紀氏現在隻能吃極其平淡的菜。錦朝替母親盛了一碗湯喂她喝。

顧德昭一時沉默，不過半晌就問：“你是不但願他在家裡？我覺得錦榮在家裡，你們兩姐弟能更密切些。”

顧德昭就變了神采，如果為了紀氏，顧錦榮不想去七方衚衕還是情有可原的，但如果為了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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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朝點頭道：“父親，雖說錦榮是想儘孝，但是您也曉得母親的。她必定但願錦榮在七方衚衕讀書，而不是在家裡服侍她……如果錦榮製藝有成，三年後中了舉返來燦爛門楣，可不更是儘了孝道了。”

兩主仆不再說話，讓人端了小幾上來，紀氏病重行走不便，現在都是在閣房用膳了。

“這事必然不能讓母親曉得，誰說出去了，我必定要懲罰她的。”她見青蒲拿起了一對貓眼石耳鐺，又說，“梳好髻就行了，去拿傘來。明天父親在那裡安息？”前麵那句問的是佟媽媽，錦朝特地讓她重視此事。

到了東次間，劈麵倒是一陣暖意。羅姨娘站在父親中間幫他佈菜，落地燈罩的光芒下人亭亭玉立，點頭朝她笑笑，臉上有幾分羞色。

紀氏想了想，才道：“你弟弟的事……你可得要聽母親的話和他相處好些。你畢竟是姐姐，他現在年紀還小，不能明辨是非，可彆和他太冷淡了……”

她點頭道：“我曉得，母親不消擔憂。”

紀氏有些躊躇：“他後天就要去七方衚衕了，這時和他說這些一定好。我總覺得他都這麼大了，也能明辨是非，這孩子也太不費心了，今後如何能擔當顧家家業……”

佟媽媽看到她，趕緊迎上來：“奴婢也不曉得這事算不算要緊……但是您叮嚀我重視大少爺進學的事，我想還是得和您說一聲。”

“那要不要把大少爺找來，和他說一說這事。”徐媽媽問道。

錦朝道：“……先不必，比及需求的時候我返來找她的，此次多謝你了。”她冇想到羅素會俄然開口把題目引到顧瀾身上，現在看來她固然膽小，卻也不算笨。

錦朝手中的茶杯重重扣在了桌上，心中肝火已經起來了，她深吸了口氣，對佟媽媽說：“這事確切要和我說一聲，您做得很好！”又大聲叫青蒲出去幫她換一身衣裳。

佟媽媽忙說：“在靜安居羅姨娘那邊。但是……蜜斯，這天都要黑了，還下起雨了，您不如明天早上再去。”

羅姨娘曲了一下身：“妾身是聽下人們說的，二蜜斯常找大少爺，和他說如果去了大興縣，兩人可要好久都見不到了……不過妾身也不曉得大少爺竟然真的來和您說了。”

“找一身衣服給青蒲換了，我要去見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