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自作自受[第1頁/共3頁]
景風冇有暴露任何不測之色,張嘴剛要說甚麼,忽聽走廊有模糊的扳談聲以及腳步聲傳來,兩人緩慢對視一眼。
昨夜景荀失眠半宿,醒來已經快到中午了,開門一看年良臣竟然在家,正趴在床上聚精會神的玩弄電腦,見她出去忙挪出點處所,拍了拍:“過來。”
“是甚麼?”景風打斷他,暗中掩去他臉上的龐大神情,挖苦,不屑,自嘲,氣憤,哀痛,另有冷酷,開口的時候聲音倒是一貫的謙恭和順:“甚麼都不是,漸漸聊,恕不作陪。”
在半晌以後,大門再次被推開,來人站在門口嘲笑:“滾出來!”
大門開合,人影消逝,門內的兩人一時冇再開打嘴仗,半晌以後,一聲感喟幽幽迴盪。
“靠,你覺得你是誰啊,敢這麼跟老子說話!”信天翁嚴厲冷峻睿智的高大形象刹時崩塌:“說,你小子閒著冇事半夜半夜跑這來有甚麼詭計?”
“這個‘有情郎’該不會是指你吧?”景荀斜眼睨他:“這三個字如何寫曉得嗎?jian情的情,大灰狼的狼,是嗎?”
年良臣“啪啪”抖了抖手裡的檔案袋:“我正大光亮的來,倒是你們二位,鬼鬼祟祟的一看就動機不純!”
“哦,那你跟蹤到這裡看到了甚麼呢?”年良臣話裡不無調侃,指著景風說:“這能是隨便甚麼人嗎?這但是……”
景風撇了撇嘴,將手電光從他臉上移開,照向剛纔翻看的書架:“用不著你來奉告我,很多事情都冇法追根究底,我也並非為了昭雪或追訴,隻是想曉得一些線索罷了。”
“二十年?即便是命案也早過了見效。”中年男人抬手擋了擋光芒:“關掉!”
在躲入層層書架手電筒亮光消逝的前一秒,信天翁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毫不粉飾的諷刺之色,通報的意義也是那麼較著——不是方纔還在義正言辭的經驗我嗎?如果你現在辦的是閒事,又何必和我一樣躲躲藏藏?
他雖受過練習,夜間視物比凡人強一些,但在這類絕對的黑暗中也隻能靠著感受辨認個表麵,兩人就這麼對峙著,他摸不清對方的目標,不敢等閒有下一步行動。
黑暗中兩人你來我往見招拆招,卻冇有一次碰到書架發作聲響,將他逼退闊彆那排書架以後,偷襲的人就停了下來值。
高大的書架成了天然樊籬,如同千迴百轉的迷宮,走廊絕頂隻要這一間保密檔案室,隻不知來人的目標。
黑暗中一條腿淩厲掃過,一招落空,落地後緩慢又是另一招緊跟而來,不得已他且戰且退,不過他也看出來了,偷襲的人招式雖迅捷淩厲,卻冇有殺意,冇有大張旗鼓的來捉他,明顯此人不是檔案局的事情職員。
說著他已經擰亮了手電,劈麵的人冇有能夠閃躲諱飾麵貌,得體利落的打扮讓他看上去非常有神,也就四十多歲,但淩厲睿智的眼神之下卻透出看破統統的滄桑與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