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煙雨[第1頁/共4頁]

李大膽進門的時候，那兩人不知說了甚麼，天香一手掩著嘴吃吃地笑，韶誌臉上也勾出幾分鄙陋笑容，湊在天香的耳朵邊，不知是在說話，還是在親吻。

早晨石婆婆做了煎餅，拿了兩張捲了菜給韶韻送過來，見韶誌還冇返來，石婆婆道：“看模樣，你爹今晚必定是不返來的了，你吃了就插好門睡覺，彆管他了，如果他半夜返來鬨起來，你儘管來婆婆家，婆婆給你做主！”

下午日頭毒，各家的女人都在趁機補眠，少有那麼幾個醒得早的倚著雕欄看粘蟬，垂髫的小丫頭小小子仰著頭盯著樹看，手上拿著的長杆子一頭繞了蛛網或是抹了麪筋做膠，看準了那躲藏在樹上跟樹葉樹枝差未幾色彩的知了，一下子黏住，捉下來就放到小布袋子裡裝著。

比及李氏冇了，韶韻又急著抱韶誌的大腿，莫說他喜好去煙雨樓找天香，就算是他喜好打賭，喜好殺人放火，她當時候都不會禁止，勸說甚麼的也要先獲得那人的信賴和正視才氣提，不然隻要一開口就被扇到一邊兒的能夠。他都不正視你，如何能夠聽你的話？

樓前一條街各家各處都掛著燈籠，白日裡看著冷落，少人來往，各色的招牌也都是怡紅院倚翠樓如許的紅紅綠綠，各家的裝潢略有分歧，有俗有雅，總還是與煙雨樓相差未幾，另有那麼幾個，好似一個模型刻出來的一樣，連招牌名字都不差幾分，甚麼煙水樓*樓的，夜裡如果有不細心的，真能夠進錯了門口。

韶誌聽得內心也有些震驚，他也不是不想好好過日子的，隻是那……還未及深想，天香已經摟著他的脖頸親上了他的唇，一個濕漉漉的吻過後，天香柔聲在他耳畔說：“便是你冇錢了，天香也跟你。”

有錢了買地買房是這個天下的遍及投資看法，韶韻倒是想讓韶誌買地買房，今後哪怕不做捕快了，做個小地主，或者把屋子出租收個房錢過日子也是安逸，但韶誌明顯冇有那等理財看法，平時口袋裡有個錢就順手花了，不是進獻給酒館就是進獻給煙雨樓，後者的比重更大一些。

韶誌冇回聲，一把抱起天香到床上去了……

李大膽正眼都冇看天香一眼，接過她端上來的茶水一口飲下，吐了茶葉沫子，袖子往頭上一擦，這一起過來，還真是出了點兒汗，一進這房間，才覺出風涼兒來，眼一瞟，瞄到一旁的冰盆，這東西大戶人家也不好常用，這煙雨樓裡一個妓女的房間卻有，他也冇多想，隻恍然道：“怪道你總往這兒跑，但是風涼！”

“李大膽，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話？”韶誌眉毛一挑，不耐煩聽，話語裡就有了些攆人的意義，抓著天香的纖腰一緊，天香嚶嚀一聲，伏在他的懷裡，媚眼送了個秋波疇昔，小嘴嘬著他胸前的皮膚，小小地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