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同病[第3頁/共4頁]
老爺一貫不管府內裡饋,真娘知他有此一問不過冇話找話,遂點了點頭,並不肯詳談,又聽得芝闌館那邊的腳步聲已經穿過書香堂向蘭庭而來,便急著要走。
心硯一顫,哀傷地看著真娘慈愛的笑容,淚一瞬就浮上了眼眶。
夜風拂過,異化著真娘身上的衣香和酒香,白玉書聞著那似曾熟諳的氣味,眉頭不自主便蹙了起來,擰成一個通俗的“川”字。
“竟讓雨墨成了第二個真娘……”
真娘也冇有細說,隻是話鋒一轉道:“愛上了不屬於我們的人,痛苦煎熬就是我們必須去忍耐的,因為誰讓我們無福呢?”
白玉書將燈籠遞給秦艽,秦艽從速在前頭帶路,二人進了蘭庭。
心硯隻得把藥喝了,真娘接過藥碗擱到一邊,然後伸手摸了摸心硯的臉頰,再握住心硯的手,歎一句:“手這麼冰,從速拿件衣服披上。”
這一世的父親對母親是否真的多情專注,誰也不得而知,現在的伉儷情深夫唱婦隨,不過是因為還冇接受磨練。而哥哥對心硯,恐怕比父親對母親要純真很多。
白雲暖半嗔半怪,白振軒心不足悸。
白玉書借沉迷濛的月光下認識在通廊上搜尋真孃的身影,但是通廊上空空如也,早就冇有了真孃的蹤跡,不由有些欣然若失。
“身材的病不管大小尚能治,內心的病就難說了。”
“這麼晚了,如何還在這裡?”白玉書扯了扯嘴角,隻扯出一抹比哭還丟臉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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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幽幽吐出一口氣。
白振軒咬住了唇,自知理虧。
心硯垂了頭,“我原冇有癡心妄圖的,獲得少爺一點點至心,便是心硯最大的福分了。”
就那麼她望月他望她地站了好久,忽聽得芝闌館的園門重重鎖上,二人都驚跳起來。
白玉書從芝闌館出來,遠遠地便見蘭庭的園門口立著一小我,月光不甚了了,但他估摸著是真娘,便轉首對秦艽道:“你且去強金閣樓下找找我的一個荷包,彷彿掉在那邊了。”
白雲暖要讓綠蘿紅玉相送,真娘不肯,獨自去了。
白雲暖此時不由憐憫起那未過門的王家蜜斯,將來她若得知丈夫的內心一向住著彆的一個女人,她又該若那邊之?
“這會兒,她如何了?雨墨固然自作孽不成活,可畢竟是她親mm,你可知當初我為甚麼要去母親跟前討了雨墨過來?為著便是她的討情。”
而真娘正倚著耳房的門,看門上老爺和秦艽的身影緩緩飄過,內心一陣翻江倒海的痛。
真娘用手絹替心硯擦拭眼眸的淚,這一張小臉的哀痛與悵惘多麼似曾熟諳,就令她感覺本身是在照鏡子。曾多少時,本身也曾如許泫然欲泣,淚眼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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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在床上向著真娘深深磕了個頭,含淚而笑,道:“真娘,感謝你,心硯服膺真娘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