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帳中香 青山儘處碧水藏（一四七）[第2頁/共3頁]

“啊？她？”

阿原道：“嗯，看你睡著了，反正花月樓那邊冇動靜傳出來，就去燉了些粥。既然胸悶不適，吃甚麼都嫌膩味，喝點粥想來應當無妨事。”

憑他如何的剛毅深沉，涵養不凡，碰到這等磨挫都不成能等閒視之。大悲大怒，激發舊疾，便是意猜中事。

阿原連聲道：“好！好！你若愛吃，我今後持續給你煮。想來知夏姑姑要挑弊端，挑不出這粥的弊端吧？”

景辭已走到桌前，看著熬得黏稠暗香的粥，被夜色浸得暗淡的眸子俄然閃亮了下，“你熬的粥？”

“不知。”

景辭的症狀一向到入夜後才垂垂減緩，披衣坐起向花月樓的方向瞭望。

阿原驚詫，“你……你說甚麼？”

因而，那邊薛照意該如何被清算，就如何被清算，再無一人敢禁止，更無一人敢互助或討情。

阿原嘖嘖稱奇，問景辭道：“不是說左言希、慕北湮兄弟倆並不敦睦嗎？可我瞧著慕北湮這是鐵了心想替左言希洗清罪名。”

景辭丟下湯勺，點頭道：“現在不消，等宵夜時再熱一碗就好。既然病著，也隻能少吃多餐了……”

身戴重孝，卻在青樓尋歡作樂，本是大罪。

斜劈麵的茶館上，阿原、景辭一邊喝茶，一邊聽衙役通報來的動靜。

他的確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向來隻會疼惜女人，不曉得如何折磨女人。

景辭寂靜半晌，答道：“以粥養體，本就是她教你的。”

“不是說了麼，天賦弱疾，臟腑本就比平凡人衰弱些。若節製得好，冇有大悲大怒，也許還能活個幾十歲吧！”

她忙撲疇昔，問道：“阿辭，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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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睦不敦睦，跟相互有冇有豪情、是不是相互信賴，實在是兩回事。自小兒的兄弟情，並不是外人所能曉得的。左言希看到現場的絹帕，不也第一時候就認定慕北湮是被嫁禍的？”景辭悠然啜茶，說道：“實在有蕭瀟出來作證，左言希根基能夠解除懷疑。慕北湮不但想為左言希洗清罪名，還想查明殛斃父親的真凶。”

景辭漫聲答著，玩弄起手中的荷包，卻今後中撚出幾顆紅豆來，挑於指尖把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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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原剛收了空碗籌辦送出去，聞言不由愣在那邊。

但他在風月場裡混慣還是有一樣好處。

小鹿便道：“那我現在就去瞧瞧張先生吧！他住得離這裡不遠。想奉迎他教我平話，不如就趁他抱病時去端個茶遞個水甚麼的，必然事半功倍！”

“他寧肯揹負弑父罪名，都不肯對你說出他的行跡，讓你替他查證，還他明淨……你還這麼信他？”

阿原不屑道：“她憑甚麼難堪我？我不難堪她，她便偷著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