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帳中香 倚劍誰家少年郎（一一零）[第1頁/共3頁]

“慈悲人……”

小鹿駭然，“連這主張都想得出！蜜斯你真是色膽包天！”

老賬房趕緊點頭，“未曾，未曾。公子本日未曾坐診，有客人在呢！”

阿原也顧不得她在說甚麼，推她從速分開，“小壞是從賀王府阿誰方向飛過來的，指不定和賀王府有甚麼關聯……你從速歸去，給我預備好一桶熱水，讓我歸去能洗個熱水澡就謝天謝地了！”

伴計悄無聲氣地向後退了一步，便成了老賬房一張爬滿菊斑紋的老臉直直對著阿原倨傲凶悍的俏臉。

“不是……”

粗使丫頭眼睛裡便閃過亮光，道：“的確是賣倒的死契，但我們王爺、小王爺都是慈悲人，聞聲如許的事，都會放下人回家探病或送終，有的奉養得久了，到必然年紀便還了賣身契，放回家任其父母做主婚配。”

他有個寄父是賀王慕鐘，官局勢大，手握精兵，深得梁帝正視；另有個老友是景知晚，雖是小得不能再小的芝麻官，卻奧秘又神經，比賀王慕鐘還讓阿原頭疼。

終究，小壞飛入了恕心醫館。

阿原的目光四周逡巡，尋覓著蕭瀟能夠的藏身之所，心不在焉地答道：“哦，一個男人。”

他退了一步，撞到伴計身上，生生給頂在前麵，退無可退，隻得邊罵娘邊無法地咳了一聲，說道：“女人，這邊每日來往的客人很多，多是病人或病人家眷，並未見到甚麼年青男人。”

裙子前麵撕成兩片，如何看都不甚美妙。但她身材高挑，雙腿苗條，麵貌又超卓，便是披個破麻袋都能把麻袋襯出幾分清秀，何況隻是長裙破成兩呢……

阿原考慮著是不是她的話太冒撞，又或者這丫頭是不是在羞慚本身的麵貌算不得美人，心下便有些歉疚，壓下咳嗽後便笑道：“你用的甚麼香？怪好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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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賬房忍不住去抓藏在帽子裡的頭髮，倒是被她一聲“老伯”懊恨得把頭髮又扯斷了幾十根。

朱晃還是名義上服從前朝的梁王時，賀王慕鐘便隨其四周交戰，攻鳳翔，屠寺人，並斬殺包含宰相在內的三十餘名朝臣，手腕之狠厲遠非常人所能設想，不想家中下人反以為賀王父子是甚麼慈悲人……

小鹿無法，隻得一步三轉頭地走開，一起卻唸叨個冇完：“色迷心竅，公然是色迷心竅……景典史還在衙中呢，曉得了準得氣死……色迷心竅呀！”

算來她並不是第一次來恕心醫館，隻是當時醫館這些人眼睛約莫都隻放在與他們家公子交好的景知晚身上，不會有人重視異化在眾衙役中的阿原。

伴計便僵在那邊，白著臉一動不敢動，隻連聲道：“不消，不消……小人這便去為女人通稟！”

粗使丫頭卻懵然不解，說道：“小王爺不看我們，他隻看美人，如女人如許的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