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鴛鴦譜(二零八)[第1頁/共3頁]
伴計向後一指,“他是老賀王的義子,皇上身邊的人,現在正陪著皇上跟前最得寵的端侯住在我們家醫館,和我家老爺子一起為端侯診治呢!”
就是病得快死了,也該請大夫上門診治纔是,哪有跑平常醫館裡住著的事理?梁帝恩威並施之下,再馳名的大夫也不敢不出診吧?
但這一刻,慕北湮已禁不住彷徨起來。
嗯,左言希如果不是被女鬼迷了心竅,多數是被景辭感染了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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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韓勍是梁帝親信,在肯定韓勍就是殺小印子的人後,阿原等便幾近能肯定,小印子和瑟瑟必是曉得了甚麼不該曉得的,才被梁帝密令滅口。
他與左言希的行事氣勢南轅北轍,脾氣差異,但自幼便如親兄弟般相處,相互體味甚深。賀王遇害後,即便有人決計教唆嫁禍,兩人都毫不躊躇地挑選了信賴並保護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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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原想著薑探淡若輕雲的身姿,苦笑道:“因為朱蝕在皇家的那點影響力便決定殺他,彷彿有些小題高文。或許隻是薑探想報仇,郢王順水推舟?北湮,你那兄長喜好上的,究竟是個如何的女子?”
她對朝中大員並不熟諳,但姓喬的剛好曉得一名,正與她前陣子留意過的宮人落水案有關。
現在,與郢王、韓勍都有聯絡的薑探竟呈現在喬府……
他向阿原道:“既然有了眉目,不怕理不出本相。我現在去找言希談談,你先歸去,把我兩名侍從留在這邊監督著丁家的動靜就行。一起謹慎,彆把本身累著!”
慕北湮恨恨地說著,卻越想越心驚,立在夏季的夜風裡,竟覺那風冷嗖嗖地穿胸而過。他打了個寒噤,嗓子都嘶啞了,“若薑探曾受命參與暗害我父親,他還敢跟她來往?那他……他又成了甚麼人?”
轎中行出之人,公然就是薑探。那府前已有人候著,一見她便緩慢地迎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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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打著燈籠,引出一抬青布小轎,恰是先前薑探所乘。
小壞已被阿原教過,竟然也機靈地不肯透露形跡,待阿原等走出好長一段路,才振翅跟了上去。
慕北湮也不覺歎道:“若你推斷精確,那朱蝕受舊事所累,一世白身,天然不肯郢王繼位。他對皇上的影響力遠不如我父親,但成事難,敗露易,親朋間調撥幾句,郢王想當太子,阻力更大。那麼……朱蝕遇害,能夠也和郢王相乾?”
報仇誠要緊,小命價更高。
阿原走到近前,舉目看向門楣上的金漆大字,“喬府?”
它這平生最驚險的遭受,當屬薛照意被殺那晚,為互助仆人幾乎被黑衣人開膛破肚之事。厥後它九死平生找回縣衙,倒也冇見它怕過,還色厲內荏地進犯過蕭瀟。倒是數日前長公主遇害,它孤身追凶,雖隻斷了幾根羽毛,回到阿原身邊時卻似受了很大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