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鴛鴦譜（一八八）[第2頁/共3頁]

原夫人對他的善解人意非常欣喜，“左言希是皇上影衛，當日又是他帶著景辭一起回京。先前在燕國產生的事，他必然有參與，那麼阿原失憶之事，多數是他做了手腳。叫人多留意左言希的行跡，看能不能找機遇讓他規複阿原的影象。阿原經常頭疼，必然與此有關。”

原夫人漸漸將信箋按到桌上，“聽聞景辭歸去後就病了，皇上又急又惱。我佯作醉酒，比他還煩惱，他方不忍指責於我。明日我會持續求見皇上，奉告他，阿原被那對主仆刺激得不輕，已經過夜於賀王府。行事如此荒唐，當然再難與端侯婚配，為端侯計，還是先解了他們的婚約再說。”

“莫非景辭厥後重傷沉痾，真與阿原有關？”

她恨恨地說著，黑漆漆的星眸轉動著，很快又浮上淺含笑意，“不過我倒是看出來了，知夏那賤人很中意則笙，唯恐景辭真的迎娶阿原；而景辭，非論是為了清算阿原還是真的在乎阿原，的確很想娶阿原……我便順了知夏的情意，成全景辭和王則笙如何？”

原夫人忍不住低低嗟歎：“這孩子，甚麼時候能讓我放心？總算……”

他忽張臂，緊緊將她擁住，聲音啞了下去，“我醉了，竟然傳聞你嫁人了，還是嫁給了你最愛的男人，我……很高興。清離，你必然要好好的，好好的……”

原夫人歎道：“可惜我們隻查到阿原曾和景辭一起拜陸北藏為師，隨他去了燕國，又在燕國鬨了那麼多事，卻不曉得厥後究竟產生了甚麼。”

這滿都城，哪有比慕北湮更紈絝的貴家公子？哪有比原大蜜斯更厚顏無恥的令媛蜜斯？

“擺佈？他做夢！”

原夫人接了，將帕子掩住眼睛。

他握住了她的手，輕笑道：“冇有，我也醉著，也含混著。”

她看向廿七，“把阿原與賀王同寢的動靜傳出去吧，傳得越不堪越好。最要緊的是，必然……要傳到景辭的耳朵裡！”

“琉璃傳回的動靜，阿原蜜斯與小賀王爺雖喝得酣醉，同宿於書房，倒是分床而居……”

廿七悄悄地凝睇她。

廿七遊移，“但是，夫人，疇前的阿原蜜斯，隻怕還不如現在的阿原蜜斯跟夫人知心。她……是景辭、知夏他們一手帶大的。”

廿七柔聲勸道：“夫人，清離蜜斯下落已明，也算夙願得償，說來也是件功德。阿原蜜斯雖被人設想，但看來也不是好事。”

廿七心領神會，自去找賀王府的侍從。

她道：“再如何著，該給她的嫁妝，我這做孃的也得給她預備一下吧？找兩個信得過的親信攜兩箱珠寶，帶數名妙手隨行，設法從趙州繞道，潛入晉國。如果她過得好，就將珠寶留給她作為嫁奩，然後再悄悄返來，不必多驚擾她。眠晚在燕國和鎮州都不受正視，送入晉國和親，嫁妝必簡薄，清離大手大腳慣了，必然不風俗，何況初到異地，高低辦理也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