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鴛鴦譜（一九二）[第1頁/共3頁]

原夫人又道：“聽聞知夏也一再地在皇上跟前說，二人並不班配，但願消弭他們的婚約。我也想著，約莫他們倆真的是八字犯衝。皇上想想，他們訂婚冇多久，阿原就出了那麼大的事，接著就是前兒的事，端侯的病情也一再減輕，可見二人實在分歧適，何不如了知夏的心願，指不定端侯的病就好了呢？”

阿原已等得不耐煩，問道：“端侯看夠了冇有？看了十九年，冇看厭也是件奇事！”

當然最不幸的是跟他那麼多年的楚玉羅。

阿原端倪不動，答道：“皇上成全了臣女和端侯的心願，也成全了則笙郡主和知夏姑姑的心願，臣女感激不儘！臣女辭職！”

她行畢禮，疏疏淡淡地看向景辭，聲音寡薄得聽不出半點豪情：“端侯要見我？”

她的衣衫被露水打濕，而他的衣衫也被她的淚水打濕。

他恍忽記起，在幽州的某日，他提起要將她嫁給柳時文時，她分開住處，足足一整夜都冇歸去。而他也找了她一整夜，纔在一株老榕樹下找到她。

景辭道：“謝皇上！”

纔將那些不頂用的太醫攆出去，梁帝的神采陰沉得短長，一時卻不好將麵前跪著的女子逐走。

景辭神采愈發沉凝，說道：“方纔聽聞原夫人又為婚約之事趕來，想著還是過來做個了斷纔好。”

景辭麵色泛白，卻不測埠笑了一下，“嗯，我天然……也不肯戴遍全都城的綠帽子！”

梁帝咳了一聲，若無其事地彆開臉，負在身後的手卻已握得緊了。

慕北湮還在孝中，一身白袍，勾人的桃花眸泰然開闊，若含笑笑，隻在看向景辭、知夏姑姑時，忍不住暴露一絲討厭。

梁帝慍道：“你又湊甚麼熱烈？”

梁帝凝睇他半晌，一時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甚麼，終究道：“既然如此，你倆婚事就此作罷。等你好些，再商討你跟則笙的事吧！她到底知根知底，且一心待你。”

阿原笑了笑：“你一個輕賤婢子誣告侯門蜜斯，目睹著被當眾戳穿，都冇曉得慚愧二字怎寫，還敢來問我？這臉也真大，竟不怕被扇！不美意義，那些恩恩仇怨，我已不感興趣！便真有過甚麼對不住你們的，也隻好請你們生受了！畢竟一個剛出世的嬰兒，冇那本事飛到鎮州跟你們夾纏不清。當日誰抱走的我，誰害我們母女分離十九年的，姑姑就去找誰計帳吧！找到了記得奉告我一聲，我也想活劈了她，謝她這天高地厚之恩！”

不好對原夫人發作，因而梁帝看侍立在旁的知夏姑姑的眼神，便多了幾分憤怒。

左言希目光明滅，也忙舉目細察阿原神采。

他並未奉告她，他的籌算和設法。她天然會一向跟在他的身邊，服從他的安排。

梁帝頓時想起他和原夫人二十餘年都冇名冇分，指責的話再說不出口，隻得揮手道：“叫他們出去，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