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鴛鴦譜（一六七）[第2頁/共3頁]

第三卷 鴛鴦譜（一六七）

黎煥道：“公主說得有理，有理……可小印子落水後為何不拋下屍身？近岸處的池水並不是太深，若丟下屍身，指不定還能爬登陸來。”

長樂公主不耐煩道：“你是不是常跑宮外聽平話，聽多了才子才子的苦情戲？若小印子籌算相殉，掐死她或刺死她都輕易，有需求用甚麼濕布濕紙類的東西捂她口鼻嗎？明擺著就是不想留下傷痕，但願無聲無息害死她。”

黎煥莫名其妙地摸頭時，長樂公主已叫起來：“男屍是滅頂，滿肚子都是水！女屍的肚子裡……是空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向長樂公主使了個眼色，向亭邊指了指。

長樂公主往下一探，正見謝岩清素的身影，唇角便不自禁地浮上笑意，卻隻柔聲道：“阿岩，你如何下去了？快上來，謹慎腳滑！”

黎煥駭然道：“你是說……瑟瑟落水前就已經死了？可這一眼看去，瑟瑟身上並無其他傷痕。並且你們看，他們腹部都脹鼓鼓的，這莫非不是滅頂纔有的症狀？”

同為寺人，他頗是心有慼慼焉，可惜地點頭感喟不已。

阿原鼓掌道：“他當然心虛驚駭，或許第一個轉起的動機，就是瑟瑟變成鬼找他來了！”

“這……”

她有些不肯定地看向阿原。

謝岩不知甚麼時候已走到小印子落水處，負手察看著，然後一招手，“你們過來看！”

若這小寺人說的是真，小印子的確冇有殺瑟瑟的動機，更不成能拋屍滅跡。

長樂公主不覺看向阿原，“哎？真的有苦情戲？”

她在兩具屍身鼓脹的腹部各拍了數下，但聽得都是嘭嘭的響聲，但聲音凹凸清濁分歧，差彆很較著。

阿原也重視到謝岩的行跡，忙讚道：“公主賢明！”

阿原卻已上前指導給她瞧，“公主請看，這小寺人嘴唇緊闔，雙臂雙足向前，兩手拳握，指甲縫內有水底掙紮時嵌入的泥沙。這是典範的滅頂症狀。但這宮女，竟然保持著被小寺人揹著的姿式，雙腿交夾於他的腰側，雙臂天然垂落於他的胸前，且口眼伸開，較著是身後才被投入水中。”

阿原手中不斷，隨口道：“屍身一旦完整生硬，就得等血肉開端腐蝕才氣柔嫩下來。像如許的氣候，能夠也要等個三五天吧？公主，我們總不能等三天後，對著兩具發臭的屍身研討死因吧？”

阿原不覺抓頭，低低道：“公主，看來我們猜測的方向不太精確……”

阿原待要答覆，忽發明亭邊的山石後，有兩道人影閃過。她笑了笑，悄聲道：“公主，剛死之人，身軀是柔嫩的，但很快就會生硬。現在氣候頗暖，估計有那麼半個時候，四肢樞紐就該開端生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