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鴛鴦譜（一五五）[第3頁/共3頁]

他拍了拍他的肩，歎道：“我明白。”

蕭瀟點頭，“左兄心機小巧，是個聰明人。”

左言希嗓間轉動了下，回身向坡下走去。

既然景辭高傲，她想跟他長悠長久相伴，平生一世聯袂，便得到處給他留幾分顏麵。即便她心中的答案是必定的，也須讓他先明白地說出來。

蕭瀟卻皺眉，“左兄，我不是問這個。”

小壞還在療養中，並冇跟來，但林中還是傳來纖細的聲響，隨即便見左言希一身素衣如雪，緩緩走了出來。

說畢，他手中多了一根銀光閃閃的特製繩索，緩慢伸臂擒住左言希雙手緊緊縛住，又將他身上的寶劍、荷包等物儘數收去。

阿原道：“我不信你不狐疑，小賀王爺不狐疑。隻是你倆一心保護左言希，纔不肯窮究。李瑾青提過，張和說小玉死前曾與病美人見麵，小賀王爺立即辯白論，病美人能夠另有其人，你則可貴胡塗，竟然說張和是想讓賀王把小玉與朱蝕之死聯絡起來，用心設辭誤導。可賀王深居簡出，便是曉得朱蝕案，也不成能存眷已經‘死去’的薑探的麵貌，怎會因為小玉與甚麼病美人見麵，就立即聯絡到朱蝕案？”

隻是這麼病歪歪的小美人，竟然敢親身脫手殺人，聽著有些嚇人。

阿原輕笑，“蛇毒是其一。先前傅蔓卿之死，隻怕也是薑探所為吧？自從阿誰黑衣人呈現，我們都思疑是那黑衣人所為。可如果左言希冇扯謊，他趕到傅蔓卿被害現場，俯身查抄傅傷處，拔出利匕，在我們呈現後纔去追凶，以黑衣人的技藝，他還能看獲得黑衣人的去處？獨一的解釋是，他一心保護凶手，曉得真凶尚未走遠，唯恐她被髮明，便以他本身來引開我們的視野，以幫忙凶手脫身。”

景辭的目光漸漸掃過墓碑上極新的筆跡，明顯有些意興闌珊，“你以為他想庇護的是薑探。”

景辭看著墳頭一寸寸矮下去，垂垂暴露仍然泛著油亮光芒的黑漆棺木，黑眸深靜如潭。

景辭寂靜半晌，方道：“或許，重視到病美人是用賀王府的鳳仙染的指甲？”

冇等阿原回過神來，他便已隨蕭瀟走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