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蟠龍劫(二四四)[第1頁/共4頁]
景辭也很沉默,但並未因阿原的禮遇便避開,隻是悄悄坐於一側聽他們說話,待將近用餐時便服過太醫按左言希的方劑煎的藥,徑去廚房裡燒飯做菜。
阿原小產雖不是甚麼功德,但鑒於孩子的到來本來就是個不測,現在恰能將統統歸於原點,既不必受拘於當日和景辭的婚事,也不必再因孩子倉促嫁入賀王府,將來的決定反而能夠安閒起來。
景辭寂靜半晌,淡淡道:“記不記得起舊事,實在也冇那麼首要。能快歡愉活地活在當下,纔是最要緊的。”
蕭瀟靜了半晌,笑道:“因而,我就是原侯呈給皇上的乞降書,就是皇上用以證明他那場勝利的記念品?”
或許因少了這些苦衷,阿原複原得很快,第二日便能下地與世人一起用膳,且很快與均王、皇甫麟等很快熟諳,言語間甚是和諧,更彆說原就熟悉的慕北湮、蕭瀟等人了。
蕭瀟道:“不曉得。”
景辭悄悄聽著,此時方道:“夙來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原夫人的手腕也非常人可比,原侯心心念念不肯罷休並不奇特。不過他臨死將你拜托給皇上應當不是隨口一說。彼時已有君臣之分,原家滿弟子死繁華,儘懸於皇上之手。原侯當年娶了皇上的心上人,皇上必故意結,雖因原夫人尚在原家,臨時不管帳較,但今後指不定會遷怒原家親朋。原侯眼看敗局已定,再難翻身,才藉著將季子拜托給皇上的舉止,向皇上昂首認輸,承認從功名繁華到男女之情,他都輸得完整。”
他又看向床榻邊密切敘話的那二人,撓頭沉吟道:“太醫說阿原憂思過分,方纔久久未曾醒來。我原覺得是薑探用的藥有效了,讓她記起了舊事,纔會憂思過分。”
均王脾氣仁善,頗因其母與景辭生母結下的仇恨不安,故意與這異母兄長修好,故而這幾日為阿原、景辭尋醫覓藥,照顧得非常經心。現在聽得景辭言語豁達,不由擊掌笑道:“恰是如此!多少是非對錯,翻出來就是一團亂麻,提起來就是一堆煩惱,何必去想太多?”
景辭、均王從未留意蕭瀟出身,現在聽得二人對答,立時猜出本相,不由驚奇。景辭重新將蕭瀟打量一番,微淺笑了笑,“怪不得你明裡暗裡護著阿原,本來是這個原因……”
對著慕北湮等人,她清楚還是他們所平日熟諳的開朗豪氣的阿原;但對著景辭時,她眉眼淡淡,一如景辭平日的疏冷。
蕭瀟乾笑,“我隻是掛念著左大夫先前所說,端侯病勢不輕,若阿原規複影象,二人重歸於好,他約莫另有病癒的機遇。這也是左大夫的心願吧?”
慕北湮撫額,嘖了一聲道:“這算是拜托給老婆最短長的戀人?那邊想來?”
慕北湮明知他酒徒之意不在酒,故意挑些弊端,換回本來的廚娘,但嚐了兩筷便決定先讓他做兩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