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蟠龍劫（二一三）[第3頁/共3頁]

既然他們留在這邊已冇甚麼幫忙，的確是分開這裡儘快為慕北湮措置傷口更要緊。

誠如慕北湮所說，郢王暴虐，既殺了老賀王，為防慕北湮知情後為父報仇，繼位後極能夠斬草除根。彼時阿原必已嫁入賀王府，又豈能獨全？

慕北湮道：“滾！”

分裂般的劇痛裡，似有黃連擰出的汁液四下賤淌。

阿原步出喬府，走出好一段，才驀地想起，在沁河時他便經常佩著那麼一個荷包了。

那邊景辭兀安閒輕歎道：“哎，喬大人說得倒也在理。看來是本侯怯懦，剛求見喬大人一介文士，竟然膽戰心驚，好似進的是龍潭虎穴普通……”

阿原明知慕北湮看著紈絝，倒是脾氣中人，一日未曾放棄過父仇，而原夫報酬保本身全麵，早已風俗油滑處世，並不肯捲入皇子奪儲之爭中，亦是頭疼，說道：“郢王為皇位不擇手腕，連皇上的股肱大將都不肯放過，如此心腸暴虐，不顧大局，今後如果繼位，恐怕不是大梁之福。”

那荷包裡裝的，是五十七顆紅豆。

“怎會難堪？”

阿原躊躇半晌，便將她去找慕北湮、與慕北湮跟蹤薑探並夜探喬府的事，連同景辭、蕭瀟等前去得救之事，都一一地說了。

侍兒們已被遣出在外，雖遠遠聞聲，一時也不敢控頭，隻要守在門口的小鹿驚嚇地向內張望一眼，無辜地徑去和小壞交換新姑爺的脾氣吵嘴。

她難受得幾近喘不過氣來。

慕北湮遲疑，一時不敢直說，隻笑著看向阿原。

左言希見慕北湮傷處出血不止，到底不放心，走上前低聲道：“北湮，我先帶你去包紮下傷口。”

原夫人道：“相機行事，讓他不受皇上待見，倒也不是冇能夠，但也不能操之太切。皇上多疑，偏對峙儲之事委決不下，如我這般從不過問此事的，如果無端提及，反而惹他狐疑。”

多少舊事，記得清楚的，和恍惚成瑣細片段的，俄然在那一刹時如潮流般湧了上來。

阿原這麼想著時，便扶了慕北湮，笑盈盈道：“好。想必本日之事，喬大人必會給我們、給端侯一個交代！”

她苦笑道：“你們這是去那裡花前月下了？實在原府和賀王府的風景都不賴。”

他的手正撫於腰際一隻荷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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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臟六腑，連同活動的血液，都被浸漬得苦澀難當。

原夫人冷然一笑，“擔當皇位？如有切當證據，他能保住小命就不輕易了！”

阿原聽她說得雲淡風輕，不覺訝異而笑，“母親這是籌算對於郢王了？”